雖然花三生病了,但計劃還是要進行下去,這幾天阿黎和蕭晗就監督著婚禮現場的佈置。
“佈置得怎麼樣了大堂?”
阿黎從門口一路督促到正堂,明明只是做假戲,到底還是要做得真一些。
“一切都順利,阿黎你那邊呢?”
“尚可。”
畢竟是婚姻大事,即使是做戲,還是要體面一些。
他們都沒有佈置的經驗,完全按感覺來,這些事情本該管家和主母來做,可是花夫人不願意來,她能同意阿黎都覺得很驚訝了。
到時候賓客不會很多,人多了,反而不好控制,即使有陣法,阿黎她沒把握保證那麼多人的安危,這也是阿黎頭疼的地方。這幾日她要多去會會慕無妗,取點神力才行,她第一次知道這人間的成親有這麼多講究,她還是低估了。
花府上上下下都洋溢著歡樂又詭異的氛圍,原本的傳言竟是真的,知道自家小姐要出嫁自然是高興的,可是一切都很匆忙,因為蕭晗是個捉妖師,對外道父母雙亡,這聘書和禮單都十分的簡潔,這便讓作為一方富甲的花府人不願意了,怎麼說花家的時候出嫁總是要風風光光的。
這場婚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阿黎甚至藉助了明辰宗的財力物力,這才辦得算是有模有樣。
聘禮已下,禮單已收,請柬已出,就待三日後的大婚了。
“阿黎,我忽然想到個問題。”蕭晗說道。
阿黎點頭,“說說看。”
“若是來搶親的人不是花凌寒怎麼辦?又或是他不來怎麼辦。”
“這個陷阱很明顯是針對花凌寒的,他不可能看不出,卻也不得不來,這就是男人,他們不會看著自己不擇手段都要得到的女人在自己眼底下嫁給別人。”阿黎細細分析到,論人心,她還是懂的,在天上待的那三百年,時時刻刻都在看著人間的祈願,對人心的瞭解還是有的。
“那他要是真的來了,豈不是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蕭晗像是才發現,這一下倒是提醒了阿黎。
她有心逗他,說到:“對啊,他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阿黎話一說完,蕭晗嚇得立馬退了幾步,“我能不能反悔啊,這也太危險了吧。”
阿黎步步向他靠近,嚇唬他道,“蕭晗,你可知道辜負一個女子是要遭雷劈的,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
“可我們又不是真的,你這樣可是拉我上了賊船啊。”
“總之呢,這賊船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這樣的重任只有你能擔當,何況你不會是忘了說來花朝鎮捉妖的人可是你,結果都是我在做,你不會良心不安嗎,師兄?”
這傢伙這個時候想來反水太晚了吧,何況他沒得選擇。
估計也是看在自己的確什麼都沒做的份上,蕭晗低著腦袋,有些委屈的神情是沒再說什麼了。
這下蕭晗不說話了,阿黎也退回來了一些微笑著看著他,剛剛不靠近一點顯不出逼人的架勢,倒是嚇到他了。
阿黎又拍了拍他的肩,從衣袖裡拿出了一道符放到他掌心,偏頭附耳了幾句便瀟灑地走了,留下蕭晗繼續在那裡看著。
蕭晗看著手裡的地遁符,有些欲哭無淚,為什麼小師妹給他這麼個東西,是要他當地鼠遁地嗎。
樹梢上的青雀眼球轉動著,將眼前的畫面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