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陌疑惑地嗯了一聲,沒想到就被杜大夫抓住手臂,朝著路邊的餛飩小攤拽。
“吃點餛飩麵,剛才都被嚇餓了。”杜大夫當即跟老闆招呼要兩碗。
雲北陌忽然有種想要戲謔他的衝動,勾著唇,壞壞一笑:“看來杜大夫的承受能力還不錯,我還以為杜大夫看見那隻蟲子肯定會難受地好幾天吃不下去東西呢。”
“......”杜大夫的臉已經綠了。
“不過也沒關係,其實那種蟲子我偶爾也會在深山裡見過,如果不沾著血的話,它長得還是蠻可愛的。”
杜大夫已經捂住嘴巴了。
雲北陌挑著眉,仍然一臉壞笑:“好了,我不說了,等餛飩麵吧。”
杜大夫再也熬不住,蹲在角落吐了。
原本雲北陌還想給他一顆酸梅壓壓難受,誰想到等他吐完,還是回來炫完餛飩麵。
這一舉,還是挺讓雲北陌詫異的。
他說:“那蟲子雖然噁心,但也沒有蜈蚣那些蟲子可怕。咱們做大夫的,不是都要碰各種藥材的嘛,保珍堂的藥材基本都是我們自己去採去和村民買,然後拿回來曬。我記得有一次輪到我去收蜈蚣,方大夫,你看見幾十條蜈蚣一團在那裡爬嗎?”
雲北陌能幻想到那樣的場面。
“噁心是噁心了點,但起碼讓我學到了,方大夫,太謝謝你今天會叫我出來陪你。”杜大夫笑得很是燦爛。
雲北陌收回視線,吃完自己的那晚餛飩麵。
她並沒有跟杜大夫一道回保珍堂,半道就分開了。
她隨便逛逛,再回別院去找容九淵。
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卻被裡面發出的小孩子哭聲給吸引住了。
她本不想進去,奈何哭上太可憐,雲北陌最終還是進去看看。
沒想到就看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男孩子坐在一個婦女的身邊哭得傷心欲絕。
雲北陌當即上前,給婦女搭脈。
“小弟弟,這是你孃親嗎?”
“嗚嗚嗚嗚嗚,是我孃親,是我孃親。”
“你爹爹呢?”
“嗚嗚嗚嗚,不知道,不知道爹地。”
雲北陌問出什麼東西,只好趕緊給這個婦女做搶救,金針紮在她心口處,瞬間婦女仰著頭,一口氣提起,瞳孔都瞪大了。
金針被拔出的同時,婦女快速躺下,那口氣也順出來了。
她恢復了意識。
當看見雲北陌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
雲北陌解釋:“是我救了你,不信的話問你兒子。”
婦女抱住自己兒子,還是很害怕她。雲北陌這才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差點給忘記了。
“你現在沒事了,不過你最好再去保珍堂看看,下次的話未必那麼幸運。”雲北陌一邊起身一邊說。
婦女顫顫巍巍地點頭,遠離雲北陌的瞬間,抱著自己的兒子從巷子跑出去了。
見狀,雲北陌沒所謂。
反正她的面具的確挺嚇人的。
她轉身就要出去,不想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紅袍男人。
她警惕地後退了兩步,因為是黑巷子,所以能看清楚有點難。從外面投進來的光,看見那張金色又華麗的面具。
只是這個人出現的悄無聲息,讓雲北陌有些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