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岸被雲北陌一句一句給說的快要動搖了。
雲北陌還在繼續頭頭是道地說:“你家世子現在還染病,身體又被損害了不少,做事有心無力。無岸,你作為他最得力的護衛,難道不該親力親為嗎?而且你有我的幫忙那絕對是事半功倍啊。你要記住,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做,我協助你呀,對不對。”
“......雲二小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對呀,所以我們現在要先去找我哥哥,搞清楚那邊的進展,然後利用我手中知道的線索,加快調查。我們得趁著現在,儘快找到幕後黑手。阻止他們要在皇上面前咬你家世子一口。所以你現在制止我的話,到時候事情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你忍心看見你家世子坐在潮溼又骯髒的牢房裡嗎?他嬌貴的身體可吃不消啊,到時候病情加重呢?”
無岸已經幻想到自家主子坐在牢房裡的慘狀樣子,眼神最終變得堅定,抱拳說:“還望雲二小姐能協助卑職。”
見狀,雲北陌勾唇一笑。
武將就是腦子單純。
“那咱們就別耽誤時間,趕緊去找我哥哥吧,對了,他在哪個城門啊。”
“東城門。”
“走走走。”
兩人快速朝著東城門而去。
雲蔚在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沒事,他內心的石頭才徹底落下,便和蕭景珉聯手全心全意地開始調查瘟疫的根源。
“報!”
將士快步奔過來,單膝跪在雲蔚的面前,“稟告少將,卑職等人發現了一堆可疑衣物。”
“可疑衣物?”雲蔚皺眉問,“多可疑?”
“好幾麻袋裝著,破破爛爛的,都打算要往城內運。問車伕,他說就是收錢替人辦事,說是把這些衣服都送進城內那些乞丐。”
雲蔚和蕭景珉對視一望,實屬奇怪。
“帶路。”
很快,他們來到那輛驢車面前,雲蔚只是看了眼,但卻被那股沖鼻的惡臭味給燻得眉頭緊鎖。
蕭景珉亦如此,拿著扇子抵在鼻尖前:“就算是給乞丐,也不至於給這樣的,是真做善事,還是敷衍了事啊。”
“不像是做善事也不像是敷衍了事。”雲蔚豎起眉頭說。
蕭景珉會意,側首吩咐:“去找兩根長點的樹枝。”
等樹枝拿來後,他們兩個就走近一些,然後把一些衣服給挑出來丟在地上。
那些衣服臭爛都不說,竟然上面還有很多站著血漬,是明顯幹掉很久,都已經滲入衣服裡了。
雲蔚丟掉樹枝,走到車伕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嚴肅質問:“這些衣服,都是誰給你的?”
車伕嚇得支支吾吾,“大,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小的平時就是坐坐拉貨的生意。就是因為這單他們給的銀子多,小的才接的。當時他們來找小的時候,都是戴著帷帽,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蕭景珉豎起眉頭問:“是男是女?”
“男,那幾個都是男的,而且看他們穿的也是昂貴的上等綢緞做的衣袍,不是什麼普通人。”車伕趕緊回答。
“那能聽出他們的口音嗎?”蕭景珉又問。
“口音啊,口音好像就是南方口音啊。”
南方這個答案太籠統了。
蕭景珉說:“看得出來他只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