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月聲音一抽一抽,眼眶都溼了,看見親哥哥袒護雲北陌,更是滿腔妒忌和委屈。
雲夫人沒好氣道:“雲蔚,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妹妹是在害怕,她又不是故意要說這樣的話。難道你妹妹不想快點找到牌位嗎?”說罷,她還瞪視了雲北陌一眼,“北陌,月兒都嚇成這樣,我怎麼見你很平靜的樣子,看你根本就沒有被嚇著。看見髒東西,你都不怕的?”
聽見這話的雲北陌低著頭,悶悶道:“母親,我也害怕。不過比起祠堂鬧鬼,哪有以前在鄉下的黑夜可怕呀,還有野獸呢。但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牌位不是嗎?”
雲蔚心疼地揪了下,難以想象陌兒在鄉下到底過著什麼日子。
“娘,知道您心疼月兒,我也不想讓月兒去回想這些。如果牌位不找回來,爹回來到時候又要發脾氣,而且這件事被雲家其他親戚知道的話,甚至傳出去,該讓丞相府如何?”
雲夫人頓了下,祠堂鬧鬼,傳出去的話,且不說被說成什麼,指不定今後她的兒女都不好娶妻嫁人。
這問題是不小。
她猶豫了下,坐在床邊,耐心地哄著雲雅月:“月兒啊,你哥哥說的沒錯,這件事終歸是要弄清楚怎麼回事,若是你爹爹回來必然會大怒,丟失牌位的事,可不小啊。”
雲雅月內心更加委屈,可有苦說不出。“娘,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話落時,門外的奴才彙報:“大少爺,容世子來府內了,說是親自給二小姐送人參來的,正在外堂候著呢。”
此言一出,誰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雲夫人說:“容世子怎麼偏偏這時候來?”
雲蔚同樣也覺得奇怪,“孩兒去看看。”
雲北陌上前:“哥哥,不如帶我一起去,或許我能想想辦法把容世子打發走,免得被他知道府內發生了什麼。”
雲夫人忙說:“沒錯,帶北陌一起去。要是被容世子知道府內鬧鬼的話,今後他若是反悔婚事怎麼辦。”
這話讓雲蔚一陣不舒服。
但云北陌卻乖巧點頭,雲蔚覺得刺眼,卻只能暫且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帶著雲北陌去外堂。途中,他忍不住說:“陌兒,就算容世子真的要退婚,你也無須擔憂,哥哥會護著你一輩子。”
走在身邊的雲北陌聽見這話時,明顯身體頓了下,很詫異雲蔚怎麼好端端會說這樣的話。
她說:“我想容世子應該不會......”
雲蔚似乎猜測到她要說什麼,隱藏住眼底的情緒,認真道:“容世子現在看起來的確對你挺好,但將來的事,誰說得準。”
這話讓雲北陌聽出畫外音。
他是不是覺得容九淵命不久矣,怕自己成寡婦?
雲北陌勾唇,說原主運氣不好,也是不好。但也有運氣好的時候,比如這個哥哥就很不錯。
不多時,外堂到了。
容九淵今日玄衣加身,黑色發冠上還有一顆特別圓潤的白玉珠,顯得整個人神秘又矜貴。他餘光看見進來的雲蔚和雲北陌,放下手中的茶杯。
雲蔚拱手道:“不知容世子大駕,有失遠迎。”
容九淵在看見雲北陌的時候,面色多少溫和下來,起碼雲北陌沒事了。
“之前在別院的時候大夫給雲二小姐診脈,說她身體比常人都要虛弱,所以本世子這裡特地挑選了一支上好的人參送給雲二小姐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