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璟皺眉,有些不解:“這話跟你的原話有何不同?”
喝了口茶的容九淵對他說:“你把方大夫的原話說給外祖父他們聽,他們自然會明白。”
“哦,知道了。”
南宮璟乖乖聽話,仍然坐在旁邊不動。
雲北陌見他們兩個這樣,輕咳一聲:“南宮少爺還不回去嗎?”
容九淵看著,不說話。
聽這話的南宮璟更加疑惑:“你趕本少爺走?”
這時,雲北陌拿出針包:“我過來不但要給世子把平安脈,而且還得給世子做針療,做完之後,世子才能安心歇下。若南宮少爺在這裡的話,我無法安心。”
“原來這樣啊。”南宮璟只能作罷,“那表哥我改天再來看你。”
“無岸,護送璟少爺回府。”
雲北陌也不是說說而已,的確是要給容九淵施針,畢竟早上的省掉了。
施針時,容九淵從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認真做事的樣子,問:“牌位的事解決了嗎?”
“你知道還問我。”
“嘶~”
“嗯?”雲北陌聽見他發出聲音,下意識察看自己扎針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勁,關心問道:“是我扎得太深了嗎?”
“有點。”
雲北陌本想說什麼,可看見容九淵臉上含著笑,就知道他是裝得。“連噬骨香都能忍受得了,這扎針就受不了,你誆我呢。”
“陌兒真是一點都不好騙。”容九淵笑得很漂亮,眉宇間帶著難得的輕鬆。
在他覺得,只有跟雲北陌在一塊說說話兒,是他心情最能放鬆的時候,也不知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不想追究,只想慢慢享受。
“看來你上次說的沒錯,外國使臣真的要來。不過這瘟疫剛結束,不怕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嗎?”雲北陌好奇追問。
“外國使臣要來是早就訂好的事情,只是瘟疫來的太突然罷了。好在瘟疫來得快去的也快,而且這個訊息也沒傳出去,自然不會取消讓外國使臣進城的計劃。”
“那要是當時瘟疫沒好呢?”
他一笑:“那就真的沒有外國使臣要來了。”
“早知道我當時不那麼早研製出藥方了。”
“那你捨得我受瘟疫折磨?”
“......”雲北陌被猝不及防給調侃了,她不慌不亂地收回視線,傲嬌道:“我又不是為了你才那麼著急研製藥方。”
“原來如此。”容九淵略感失望,拿起茶杯喝茶,彷彿在故意掩蓋失落。
氣氛莫名尷尬起來,誰也不再說話,等雲北陌布完針,候在旁邊等待時,聽風端著點心進來。
“雲二小姐,請用點心。”
“多謝。”雲北陌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聽風卻在這時說起話來:“雲二小姐,你應該替世子看看肩膀的傷。”
雲北陌聽見這話,並沒有吃驚,反而淡定道:“哦知道啊,我本來想等著你家世子主動開口,他既然不說話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的。”
聽風眼裡透著詫異,望向自家世子。
雲北陌在給容九淵診脈時就發現他的脈象有點不太對勁,也知道他肯定受了什麼外傷。所以剛才施針的時候多少為他定了定心脈。
否則她也不會刻意讓南宮璟先走。
但從剛剛開始容九淵都沒跟自己坦白,她就想著是不是他個人的事情不方便說,如此,她也就不刻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