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淵按照雲北陌給的提示,檢查老虎屍體的時候,特地聞了聞,果然在老虎的身上聞到一股特別淡的香味,若非仔細聞的話,絕對是會被忽略的。
太子見狀,挑著眉說:“容世子能知道讓老虎發狂的是什麼原因?”
“未必。”
“既如此容世子不應該把重心放在人身上,而不是畜生的身上。”
容九淵已經起身,“雲少將已經在盤查,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即便是這樣,太子看見他這副從容的樣子,內心還是堵得慌,“容世子如此篤定,是覺得雲少將那邊肯定會把人揪出來?”
“出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被放出去,懸崖那邊微臣第一時間就讓人看守著,所以下藥之人不會有機會飛出去,除非有人故意掩飾。”
聞言,太子眯著眼:“容世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容九淵不動神色地收回視線,“太子何須激動,微臣的意思或許下藥之人不止一個而已。”
“.......”
獸醫總算到了,對老虎進行檢查之後,立刻跪在太子他們的面前:“稟告太子、世子,這隻老虎是被下了猛藥才會導致突然發狂。好在及時殺死,否則的話衝著它發狂指不定是要咬死很多人。”
太子正打算問是什麼猛藥時,雲蔚已經回來了。
“人抓到了。”
一句話,讓太子不再關注老虎被下的什麼藥,而是注意都放在雲蔚那邊,追著問:“是誰?”
雲蔚招手,讓人把下藥之人給帶上來。
是個侍衛。
他被捆綁著,被人從後面給了一腳,眼下跪在地上。
容九淵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知道他不是真的,只是個替死鬼,但沒有明說。
太子走到他的面前,低沉質問:“就是你給老虎下的藥?”
侍衛不語。
太子俊臉森冷:“還如此倔強不說話。”
話音剛落,雲蔚出了劍,給了這個侍衛的小腿一刀,瞬間,侍衛疼得嗷嗷直叫,表情痛苦道:“是我下的,是我下的。”
聞言,容九淵皺眉:“清平口音?”
這一提醒,太子和雲蔚也開始察覺他的口音。
雲蔚說:“剛剛微臣都沒察覺到。”
容九淵吩咐:“來人,去找個清平口音的。”
閒雜人等都被雲蔚給遣散開,這個下藥之人也被帶到遠處去。他站在容九淵和太子的面前,嚴謹著一張臉:“容世子,是不是真的跟月灣湖刺客一樣,還是清平州那邊的。”
“這還需要再猜嗎?”太子見雲蔚問容九淵本就心情不悅,眼下說話更是冷硬。
容九淵平靜道:“八九不離十,不過這件事不能明面說。”說罷,他對著太子抱拳:“還得有勞太子殿下現在回去與皇上私下說與清平州有關,但清平一事本就是我們本國的事,斷不可以讓外國使臣知曉,免得被誤以為我們在內亂,如此他們回去之後必然有動靜。”
聽後,太子都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咽回去。
因為容九淵擔憂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生的。
“本宮自有這個意思,若是有什麼新進展,記得及時前來彙報。”
“是。”容九淵說。
太子已經快步見皇上。
人已經走遠,容九淵開口:“雲少將,你幫本世子做件事。”
“世子吩咐。”
無岸很快把訊息帶回到營帳裡,因為有昭陽在,所以他的到來不會讓人懷疑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昭陽問起,也只是說世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