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陌的話剛落下,無岸拔劍對著她,滿眼警惕:“你是真是假?”
“你說什麼?”
雲蔚站在她的身邊說:“方大夫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聞言,無岸放下長劍,詫異道:“那剛剛的方大夫......”
頓時,雲北陌問:“你的意思有人假扮我?”
“是,就剛剛。”
該死的!
雲北陌快速跑進房間,看見容九淵蒼白著臉坐在那裡,倒是旁邊坐著的聽風,右臂不斷流血,有其他護衛正在為他包紮傷口。
“容世子。”她蹲在容九淵的身邊,直接搭他的手腕。
脈象還算平穩,她暗自鬆口氣,但安全起見,還是拿出幾枚金針,直接扎入他胸口的穴位。“穩心,慢慢調息。”
說罷,她又轉身來到聽風這邊,接過旁人的白條,開啟,察看上面的傷口。
確保沒有毒,又給他好好的包紮上。最後又給他餵了顆藥,“剛才是怎麼回事?”
聽風看了眼自家主子,皺眉說:“世子喊卑職進來的時候,沒說兩句話,那個方大夫就折返回來了。剛開始卑職和世子都還未察覺到哪裡不對勁,那個方大夫一直都在說關於案子的事。就突然間,那個方大夫掏出暗器要刺殺世子,但被卑職及時制止。然後他又丟出一顆黑球。”
聽風指著圓桌旁邊地上的那一團黑。
雲北陌走過去,伸手沾了些放在鼻尖一嗅,“是火藥。”
聽見是火藥,雲蔚也快速蹲下察看,頓時詫異起來:“火藥只有皇家軍庫才有,普通人怎麼可能會擁有?”
容九淵黑沉著臉,右手的食指摁住食指,彷彿在壓制什麼。冷峻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裂痕,“雲少將,普天之下,你以為皇家擁有的東西只有皇家嗎?”
雲蔚起身說:“私藏火藥是誅九族的罪行。”
“那就等抓住持有火藥之人再誅九族。”
“世子,此事......”
“真假銀子的事還沒調查清楚,你再把這件事上報給皇上,豈不是增加我們調查案子的難度。”容九淵的意思毋庸置疑,“秘密調查,不許伸張。”
雲蔚只能遵從。
容九淵有條不絮地把人都給支開,直至房間只剩下他跟雲北陌。
那瞬間,他臉上的痛苦多出了幾分。
雲北陌上前,喂他吃下一顆藥丸。“調息不下,是嗎?”
他點頭。
她早該猜到了,就算容九淵的脈象平穩,但已經有經脈堵塞的現象,如此一來,他的內力即便不能使用,但也不會在經脈中流暢。這樣對他來說也是危險的。
容九淵體內的噬骨香比她想象中發作的還要速度。
尋找食血蠱真的刻不容緩。
“這幾日你必須都要針療,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容九淵深呼吸時,都覺得胸口生疼。“只能如此?”
“嗯,背對著,我先給你施針一次,讓你舒服些。”
容九淵轉過身去,雲北陌把他的衣服褪下,直接在他的後背施針。她又說:“白天我出來的機會不多,只能你來想辦法了。”
“嗯。”
“那個假扮我的人,有幾分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