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狠狠地一掌落在了孟清雅左半邊臉上,受力不住的她跌坐到了地上,不消一會被打的臉紅腫起來,嘴角一抹鮮紅流下。
疼,仿若被棍子打在臉上一般疼到心裡,嬌弱如她,眼淚雖在眼眶打轉,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一雙被恨意佔據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獨孤連玉暴怒的臉。
她笑得極為嘲諷。
“殿下這是為何?”
“告訴本宮,獨孤連城怎麼會知道本宮在長安的據點,是不是你告訴他的?”獨孤連玉說著陰沉的眸子微微一眯。
聞言,孟清雅卻是大笑了起來,她邊笑邊站起身來,抬手一把抹掉嘴角的鮮血,笑意未減,冷冷的看著獨孤連玉,她啟唇嘲諷道:“殿下莫不是這幾日被衝昏了頭?你不讓我靠近書房半步,我如何得知?”
聞言,獨孤連玉眉梢一挑,卻是冷冷一笑:“你不靠近,就不代表你不知道?”
孟清雅不屑的呲了一聲,原本柔柔的聲音此刻竟含了幾分戾氣:“殿下無論如何也是要將這罪名安給我的,那好,是我告訴連城的,你殺了我吧!”
“賤人。”獨孤連玉話落,一掌又落到了孟清雅的臉上。
“哈哈哈哈,獨孤連玉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有一天我會手刃了你。”她笑著道,冷冷的語氣含了幾分殺意。
獨孤連玉卻不以為然的瞧了眼地上發狠的孟清雅,在他眼中她根本不足為俱。
“本宮很是期待,不過在這之前,你且看著本宮怎麼手刃獨孤連城。”話落,獨孤連玉拂袖而去,這個女人,當真是傷透了人心呢!
“皇子妃這番態度,殿下為何一再容忍。”身邊的侍衛不解的道,語氣甚至有些氣憤。
豈知,話落,獨孤連玉面露狠色,運功一掌打在了侍衛的小腹之上。
“殿下……屬下知錯。”那侍衛幾乎癱在了地上,甚至還吐出了一大口血,他不知他說錯了什麼話,逆了獨孤連玉的麟。
“她可不是你能說的。”獨孤連玉冷冷的道,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殺意隱現,話落便舉步而去。
那侍衛心中一顫,難不成殿下他心中有皇子妃?想起剛剛說的一番話,此時背脊竟是不由一陣虛汗而起。
夜深人靜,薄薄的月光靜靜的躺在地上,阮無雙想著李氏母女二人便是輾轉難眠,今日她本打算立刻趕去邊陽城的,可惜她大病未愈,芸娘與月剎自然極力反對她行路,她心知芸娘跟月剎是為了她好,便在一番“討價還價”後,決定還是暫留一日在走。
“春日遊,落花滿枝頭;陌上誰家少年,一曲足風流。”
空靈而幽深的歌聲突然響了起來,在半夜之時,竟徒增了幾分詭異之感,這曲子本是唱心中初戀時的一見鍾情,卻不想此刻聽著竟是哀傷中夾雜著滔天的恨意。
這歌聲又包含了多少愛恨情仇?想著阮無雙鬼使神差的起身,自顧穿上鞋,踏著月光悄悄地走出了房門。
她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害怕驚擾了其他人就不好了,順著歌聲的來處,阮無雙不由眯了眯眼睛,難不成這藏劍山莊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心思一轉,阮無雙尋著歌聲一步一步的走著。
在一幢看似幽深可怖的小院門前,小院中似乎種滿了翠竹,濃密的翠竹林將微弱的月光幾乎與之隔絕,阮無雙停下了腳步,那歌聲還響著,唱了一遍又一遍。
阮無雙聽著那歌聲,不由心中發毛,那歌聲越唱,情緒越是激動起來,似乎已然發狂般,眼珠子轉了轉,神色不由一凝,這個小院竟然沒有下人看守,而且如此詭異,可半夜之時竟有人在裡面唱歌?
阮無雙貫是大膽之人,穩了穩神,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阮無雙抬步踏進了這幽深可怖的小院之中,方才走了幾步,她便不由頓下了步子,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貿然進入若被發現當如何?或者裡面有什麼未知的風險亦是不知的?若進去出什麼意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