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外面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斥候隊長來到柳震龍身邊,低聲稟報道:
“再幾個時辰之前,我們發現有大量的北寒軍被調走了。”
柳震龍的眼中閃過疑惑之色,問道:“可知道被調去了哪裡?”
“不知道。”斥候隊長搖了搖頭,“被圍在這裡,我們只能遠遠觀察,並不知道北寒軍被調到哪裡去了,不過,似乎是向西南方向去了,我猜想,會不是柳成龍將軍的援軍過來了?”
柳震龍沉吟片刻,同樣搖了搖頭道:“西南方向乃是北寒駐軍方向,援軍不可能從那邊過來,如果真有援軍,也只會是從北口與北寧方向過來,其它方向是不會出現援軍的。”
“這極有可能是對方的誘敵之計,他們想要將我們引出去,然後將我們的人馬和士氣全都消耗乾淨,唉……,之前的一場衝鋒已經讓我們失去了一半的人馬,我們不能再冒這個險了。”
柳震龍長嘆一聲,看向北口方向道:“希望月兒她能沒事就好,傳令。”
“讓鎮北軍繼續養精蓄銳,我們且看看北寒軍要做什麼?你繼續帶人盯緊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前來稟報,”
“是,將軍。“斥候行禮離開。
柳震龍自言自語道:“別把我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
……
“小叔,你快去救我的父親啊!?”柳月兒一直反覆哀求著,看著一點都不著急的柳成龍,柳月兒的急脾氣又來了。
“月兒,你別急。”柳成龍駕著馬緩步而行,“我們有嚴密的作戰計劃,這件事可不能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呢?”柳月兒的眼中全是疑惑不解,“我父親危在旦夕,如果不盡快趕去救援,我擔心父親……。”
柳成龍解釋道:“月兒,你別這樣,我已經告訴你了,這是北寒軍的圍點打援的計策,如果我們現在衝進去反而會中了他們的圈套,而且,你父親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因為北寒軍要用你父親做魚餌,將我們勾起來。”
“可是小叔,這樣走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去救援?”柳月兒幾乎都要哭出聲來了:“我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身陷險地了,我們必須儘快去救他,不信你可以去問楊叔。”
“楊叔,你倒是說句話啊!?”柳月兒救父心切,依舊不肯死心苦苦相勸。
楊普重重點了點頭,向柳成龍說道:“將軍,確如小姐所說,我們離開的時候,老將軍對圍困的北寒軍發起了衝鋒,吸引了大部分的兵力,我們這才有機會突圍出來的。”
楊普誠懇的說道:“將軍到底有什麼救援計劃,能和我們說說嗎?我們是真的很擔心老將軍的安危。”
“這個作戰計劃是黑軍做出來的。”在柳月兒與楊普軟磨硬泡之下,柳成龍終於還是隻能將作戰計劃一一講述了出來……
當作戰計劃全部講完,柳月兒與楊普臉上全是震驚,他們真不敢相信,竟然有這麼一個瘋狂的作戰計劃?
“小叔,你說這作戰計劃是黑軍制定的?“柳月兒一直被困北寧城,還不知道下易城大捷,對於黑軍自然也從未聽過,感覺極為陌生,她開口詢問道:”這黑軍是什麼時候組建的?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他們的主將是誰?”
想起那位才十八九歲的少年將軍,柳成龍只得苦笑道:“黑軍是一個月前臨時組建的新軍,是由九夏的一些江湖勢力和隱藏宗門一同組建而成的,並非九夏正規編制的一支援軍,至於他們的主將,月兒你聽了可別意外,這人似乎還和你有些過節……。”
關於柳月兒痛打古麟的事情,柳成龍這個小叔自然是知道,便隱晦的提醒柳月兒,黑軍乃是援軍,那些驕兵悍將看上去都不好惹,他真不希望柳月兒再與黑軍統帥古麟鬧得不愉快。
可是柳成龍這樣一說,反而更加勾起了柳月兒的好奇心,他皺著眉道:“黑軍統帥和我有些過節?不會啊!?我怎麼不知道?“
柳月兒急道:“小叔快說,這黑軍統帥到底是誰?“
“月兒,你先別急,我再和你說說關於黑軍和黑軍在下易城取得的戰績。“柳成龍最清楚柳月兒的性子,怕自己侄女聽到古麟的名字再次暴跳起來,他連忙將黑軍在下易城一戰的表現詳細的講給柳月兒聽。
聽著柳成龍的講述,柳月兒越聽眼睛越來,一種敬佩之情溢於言表,忍不住感嘆道:“這黑軍竟然如此厲害!一戰大捷,斬殺北寒數位大將,還打通了下易城的通道!真是不可思議!這樣的戰況如果不是小叔親自說出來,我真以為是說書先生在說書呢?沒想到黑軍那位叫古鳴正將就能斬殺姬芳,擊敗冰鋒鐵騎,我聽父親說過,父親也沒有把握戰勝姬芳啊!”
微微一笑,柳成龍點了點頭道:“可惜了,這古鳴也戰死了,與龍古一樣,他也同樣是九夏國的絕世天才,年紀輕輕便做下如此大事,卻天妒英才啊……!”
聽到了龍古的名字,柳月兒突然眼神一暗。
弘法寺外龍古救她的情形還有與她的爭吵她似乎永遠都無法忘記,卻已經被她封存在記憶深處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稍稍沉默了片刻,柳月兒還是問道:“小叔,你告訴我,這黑軍的主帥是誰?我真想知道能驅策如此天才的人,他到底又有多厲害?”
“說出來你可別吃驚。”轉頭看向柳月兒,柳成龍緩緩說道:“黑軍主帥,便是古家二少——”
“古麟。”
“什麼?”聽到這個名字,柳月兒差點沒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你是說被我揍得古麟?”
“就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