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麟教授木靈櫻分心控制術的時候,一隊人馬風塵僕僕的進入北口。
為首的將軍劍眉星目,英俊不凡,不過他鎧甲和衣服皆都沾有汙漬血跡。而其麾下士卒大多渾身浴血,面上帶著濃重的疲憊之色。
這名將軍便是大帥府古武穆與龍霓裳的長子,同時他也是古麟的嫡親哥哥,古麒。
本為九夏國天斬旗統領的古麒所帶領的乃是他的本部人馬,從西陲馳援北地之時,古麒將此刻這支馳援軍隊的番號改為——'冠軍騎’!
這是因為在皇城之下的一戰之中,古麒被夏皇賜冠軍侯,所以這支古麒單獨建立的冠軍騎自然是實至名歸。
天斬旗乃是大帥府核心戰力之一,古麒支援北地之時只是抽調了其中一小部分人馬,而且大多以騎兵為主,這樣才能增加救援部隊的機動性,原天斬旗的大部分士卒依舊隨古大帥留在西陲與橫武國作戰。
冠軍騎在北地大戰之中的表現同樣亮眼,雖然不能與黑軍相比,不過無論是下易城大捷還是北寧城大勝,都有古麒冠軍騎士卒參與其中,斬獲無數,同樣功不可沒。
冠軍騎之所以這時才趕到北口,是因為古麒主動接下了追擊北寒敗軍的任務,將北寧城附近的北寒軍掃蕩一空,一直追殺出去三百多里,所以直到此刻他才領軍返回北口。
北口城的房間已經住的滿滿當當,冠軍騎士卒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城外道路上到處都有九夏士卒紮下帳篷生火做飯,如果北口還有住處,大軍顯然不必如此。
聽說古大少帶領冠軍侯來到北口,任衡豈敢怠慢,連忙帶人到城外迎接。
冠軍騎順利進入北口,在北口城守任衡的安排下,尋到了一塊空地。
古麒吩咐讓本部士卒紮營休息,這些冠軍騎士卒連番作戰,早就疲憊不堪了,頓時歡天喜地的下去忙活了。
安頓好了士卒,趁此機會,古麒連忙向任衡詢問起了北口的情況。
向任衡一拱手,古麒客氣的說道:“任城守,聽說黑軍已經進入了北口,敢問兄臺,可知道我弟弟此刻在何處?”
“冠軍侯太客氣了,你弟弟他……,”任衡連忙拱手回禮,卻欲言又止。
面對古麒如此禮遇,他不僅想起至今都還沒見到面的古麟,心中不由感概,同樣是大帥府的嫡子,同樣是有大功的俊傑,可是區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輕嘆一聲,任衡苦笑搖頭,看到任衡面色古怪,古麒不由追問道:“怎麼?我弟弟他在這北口又做了什麼事不成?”
“也不是。”任衡想了想道:“古麟少爺此刻確實就在北口,就在城樓上的房間之中休息,不過……。”
“不過什麼?”
“麟少自從來到北口之後,便閉門不出,我幾次求見,卻都被擋了回來。”任衡無奈嘆息道:“直到現在,我都還沒見到麟少真容啊。”
“竟然會這樣?”古麒皺起了眉頭,事實上,古麒是比誰都清楚自己弟弟真正的本事,當然他也得到過古武穆與龍霓裳的提醒,古麟就是龍古的事情,還是要隱瞞下去,否則一但引起了一些大能的關注,便是讓自己弟弟陷入危險之中。
同樣的,他也早就猜到了,讓九夏國將士驚歎黑軍正將古鳴就是他的弟弟。
轉念一想,古麒又有些奇怪,“我弟弟他為何不見你?”
“不止是不見我。”任衡頗有些訴苦的說道:“麟少爺架子可大了,我一個小小城守不見也就不見了,於我而言倒也沒什麼,可是,昨天鎮北柳老將軍,還有包括柳成龍將軍在內的一眾將軍想要求見麟少,卻全都被拒之門外了。”
任衡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說道:“還不止如此,麟少所作所為還惹怒了小皇子,同時也讓各位將軍頗有些怨氣。”
“這……”古麒倒吸一口冷氣,對於古麟如此行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清楚的記得,下易城大戰結束之時,鎮南將軍楊忠包括一眾下易城大將想要求見古鳴將軍之時,同樣被黑軍冷冷的給拒之門外了。
不過那次知道古鳴就是古麟的,只有他這個親哥哥。
記得當時古麒也很想見見自己的親弟弟,卻不曾想,古麟竟然不告而別,就連他也沒能與至親兄弟見上一面。
當然,那個時候也情有可原,畢竟只是下易城打了一場勝戰,北寧城依舊被北寒大軍包圍,古麟為了援助北寧城,一刻都不休息,馬不停蹄的四處奔走,倒讓古麒頗有些敬佩。
可是現在,北寧城大捷,整個北地危局已經解除了,為什麼自己的親弟弟還這麼不近人情?
古麟不明就裡,連忙問道:“任大人,麻煩你和我說說,我弟弟在這北口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麟少來到北口之後,便帶著一個小丫鬟進入房間之中,再也沒有出來過,我聽說,昨天麟少還把小皇子給打了。”
任衡放低了聲音,繼續說道:“而且,昨天晚上,麟少又招了兩位美貌女子進入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當時柳老將軍風塵僕僕的前來求見他,卻被拒之門外,下皇子藉故發難,說是麟少違反軍法想要將其拿下,沒想到的是那兩個美貌少女竟然……”
任衡繪聲繪色的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向古麒詳細的講述了一遍,除了把添香木靈櫻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還著重講了木靈櫻衛國神殿的身份。
古麒越聽越覺得滿頭霧水,按理說,他這個弟弟性子應該是好了啊?不然怎麼可能帶領黑軍立下如此大功,可是他又怎麼會如此行事?
“來人。”古麒大聲招呼,他的親衛古延與林粟立刻便趕了過來,“將軍,有何事吩咐?”
“走,我們去見見古麟,我們兩兄弟也有好久沒有見過面了,說實話,我也有些想念他了。”古麒鄭重向任衡拱手抱拳,豪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