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謹白的目光掃過開車的黑人司機,用中文詢問:“他不會出賣我們吧?”
“不會的。”帝臨語氣平靜。
整個過程,對方都有參與,包括處理屍體的時候。
他們只是外來人,很快就會離開。
這種事情說出去對他有利無益,除非是傻子才會主動把這種事情說出去。
“對了,那個嚮導呢,我們要不要會把他處理掉?”君輕從他肩膀上抬起臉。
帝臨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電話卡,隨手丟出窗外。
“他帶著那麼多人過來偷獵,也是該回饋一下這裡的動物了。”
君輕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將頭重新靠過來枕上他的肩膀,安心地閉上眼睛。
幾公里之外。
黑人嚮導也聽到那一塊巨響,他下意識地向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
入目處,只剩下一片黑暗的夜。
黑人嚮導笑了笑,踩著油門的腳加重幾分力道。
汽車發出兩聲突突的異響,熄了火。
黑人嚮導皺眉看看儀表盤,推開車門跳下車,四下觀察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他走到車廂前拉開車廂前蓋。
濃重的汽油味,撲面而來。
黑人嚮導彎下腰四下看看,只見汽車下部垂著一根切割的油管。
他低罵一句髒話,走到皮卡一側,拉開後車門。
原本是想取一個手電出來,照著加一點油,可是……
後車廂內的工具箱早已經不在原處,他心頭一緊,伸手摸摸四周。
不光工具箱,槍也不見了。
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他轉身用力摔上車門,站到車箱前,看到還穩穩放在原地裝著汽車的鐵皮桶,他暗鬆口氣。
只要汽車還在,他就可以開出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