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惜的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她,而站在一邊的周子昂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
“有人故意做的?”而聽到她的推測,陸月也瞪大了眼睛,不過她很快就點了點頭道:“好,我幫你找。”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月和夏惜惜兩個人繞著已經熄滅的火堆和草地找了一圈,但是除了地面上已經燒焦的外套,別的什麼都沒有找到。
看到她們兩個人一無所獲,一直在袖手旁觀的周子昂馬上出言嘲諷道:“什麼故意做手腳,夏惜惜,你別在這譁眾取寵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疑神疑鬼而已!”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陸月登時沒好氣地道:“周子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裡說風涼話,你趕緊過來一起找啊,這袋子總不能不翼而飛吧!”
而聽到她這麼說,一邊的夏惜惜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站起身道:“陸小姐,你倒是提醒我了,畢竟這袋子的確可能不翼而飛!”
“啊?你在說什麼?”看到夏惜惜忽然停下了尋找的動作,陸月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道。
她發現自己是越來越聽不懂夏惜惜說的話了,她明明記得木南子在點燃火絨前就把袋子隨手扔了,那包裝袋一定就在這附近才對。
而見她一臉疑惑,夏惜惜則是輕笑了一聲,忽然轉過頭對著周子昂道:“周子昂,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包裝袋會忽然消失?”
看到她問自己,周子昂的臉色更加不自然,語氣生硬地道:“我奇怪什麼?東西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反駁的音量似乎大了不少,語氣也有些不自然,夏惜惜卻沒有在意,仍是緊緊地盯著他道:“周子昂,從一開始的時候已經以火絨沒有在自己的揹包裡作為理由阻撓陸月拿到火絨,最後陸月實在找不到的時候你才把火絨交給了她,南子點燃火絨之後馬上發生了爆炸,現在裝著火絨的包裝袋又消失了,你真的一點都不奇怪嗎?”
她一連串話說下來有條有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了周子昂的身上,不少人也從夏惜惜的話裡面品出來不對勁了,人群頓時有些騷動。
而這些帶著懷疑的目光落在周子昂的身上只能讓他更加緊張和態度惡劣:“夏惜惜,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夏惜惜語氣平靜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周子昂,今天上山的時候你一反常態直接背起了最重的揹包,還一路背到了終點,這期間火絨一直就放在你的揹包裡面,我說的對嗎?”
她聲音淡淡,可是這些話卻猶如在人群之中投下了一顆炸彈一樣,隨著她的問話,不少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就連一邊的陸月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她本來就是當事人,現在夏惜惜這麼一提醒,她也意識到了周子昂今天的種種舉動都透著反常的感覺。
一開始周子昂主動提出要背那個最重的揹包的時候她就在奇怪前幾天好吃懶做的周子昂為什麼會忽然轉性,後來拿火絨的時候明明火絨就在周子昂的揹包裡,他還偏偏嘴硬說沒有。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周子昂和司清澤就在不久之前還因為CHANEL的代言競爭過,從前幾天的節目錄制來看,兩個人的關係也不好,時不時的就有小摩擦。
想到這裡,她也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周子昂。
看到這麼多人的眼神裡都已經帶上了不信任,周子昂的心中終於開始發慌,他越是慌張,音量就變得越高:“是,夏惜惜,你說的這些的確沒錯,不過這和司清澤受傷有什麼關係,而且當時出意外的時候站在這裡的人是木南子!是司清澤自己衝過來,他才會受傷的!”
他說的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然而聽到他的辯解,夏惜惜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周子昂,那是因為雖然你一開始想害的人就是司清澤,結果司清澤不巧沒時間,過來生火的人是木南子,所以你才拖拖拉拉地不肯把做了手腳的火絨交給木南子,直到最後拖無可拖才拿出來。”
剛才所有人都聽到了周子昂喊的是司清澤的名字,只不過當時的司清澤在搭帳篷,所以木南子才過來幫他們生火,周子昂應該也沒有想到來的人不是司清澤,才會找各種理由不拿出做了手腳的火絨。
夏惜惜說的話完全解釋得通,周子昂也頓時噎了一下,但是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冷笑著道:“夏惜惜,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你說我做手腳,那你那隻眼睛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