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要去找陳醫生，很顯然剛才那個陳醫生是張秋白的固定醫生，王業這麼信任他，那對於張秋白的身體陳醫生知道的肯定是最清楚的。

王業拉住他的手，但不是阻止他，而是說：“這不是老爺現在讓你知道的，你要是問了，那後果你自己就要承擔。”

張志遠甩開他的手說：“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去找陳醫生了，找到人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室裡看著一大堆的資料研究呢，張志遠沒有敲門就進去了。

陳醫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站起來說：“少爺。”

張志遠：“你不用這麼叫我，我父親的身體怎麼樣？”

陳醫生楞了一下，想想這個少爺也是才找回來了，不知道他父親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他的身份也應該知道，就說：“已經是腦瘤晚期了，要是住院我們可以讓張老爺子再活個三四年，不住院的話最多一年的時間。”

腦瘤兩個字就直接把張志遠打懵了，他想過張秋白的身體可能有問題，沒想到是這麼嚴重的問題。

他就不明白了：“他的身體應該經常會做健康檢查的，要是有腦瘤不是應該早就被發現了，怎麼會拖到晚期的結果還不治療？”

陳醫生：“是張老爺子自己的決定，很早就發現了，那時候可以動手術，但是他拒絕了，然後據我所知他就開始找你了，身體就那麼一直拖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要物件不是張秋白，陳醫生就要直接說其實這個就相當於病人自己放棄治療在做慢性自殺。

“他為什麼放棄手術？”張志遠不懂，誰不想活下來，他父親怎麼在可以治療的時候不治療，拖到現在一定會要命的地步還不到醫院。

“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你應該等到他清醒過來以後自己問。”陳醫生不敢猜測，不然自己要倒黴。

張志遠也知道他不可能知道，他就是想找個人問問，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已經治不好了？”

陳醫生點頭：“已經晚了，這次的突然心臟病就是腦瘤已經開始壓迫神經，之後他會出更多的問題，如果不一直在醫院的話，他撐不了多久的。”

張志遠明白了，現在跟他說這麼多也沒有用，要張秋白醒過來才能商量讓他治療的事情。

他出去了，到了張秋白的病房，他還在做加護，房間裡有單獨的隔離，王業就在隔離外看著張秋白。

張志遠走了過去，問他：“你也早就知道他有腦瘤？”

王業：“我和韓非都知道。”

張志遠：“你們沒有讓他治療？”

王業：“只要有時間我們都會勸說，可沒有用，老爺做了決定，不是我們能更改的，我們只能幫他隱瞞，幫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張志遠看向裡面昏迷的人，這一刻張秋白不是江州的霸主，只是一個生病的老人，身上各種儀器，看上去很脆弱，就像是隨時都會徹底的睡過去一樣。

張志遠收起了眼神，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他問王業：“你們把華能弄成這樣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現在就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