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按了兩下喇叭,大門被開啟,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白髮老人站在門口,看著路笙禾下車後,深深鞠躬:“七少爺,您回來了。”
路笙禾沒理會他,而是朝著秦靚伸出手,等到秦靚下車站穩後,他才看著白髮老人說道:“忠伯,帶我去見爺爺。”
忠伯是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在前面帶路。
秦靚被路笙禾牽著走,越往裡,越覺得這裡頭陰森,入眼可見的榕樹,遮天蔽日的自由生長,地磚上都是盤根錯起的樹根,竟然沒有人修理。
宅子裡所有一切都是仿古的,只有稀少的現代佈置,
難以置信在現代社會,還保留著這麼古香古色的大宅。
忠伯帶著他們走到一扇雕著金絲龍鳳的大門前,忠伯停了下來,對著門外的人,又是鞠躬:“太爺,七少爺到了。”
安靜了很久,門內才傳來一個沉啞病態的聲音:“讓他進來。”
忠伯推開門,對著路笙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路笙禾拍拍秦靚的背,笑著說:“你去別的地方走走,我跟爺爺說完話就去找你。”
秦靚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看著路笙禾走進那扇門,心裡有些不安,才上前幾步,就被忠伯攔下。
忠伯睜著三角眼,盯著秦靚看,聲音冷漠:“閒人勿擾。”
這個老頭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眼中都是蔑視,秦靚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去別的地方轉轉。
這個宅子無處不透著怪異與陰森,花圃裡中的不是花,而是草,魚塘裡養的也不是魚,竟然是毒蛇!
秦靚站在長廊下,看著頭頂上掛著的八角風鈴,裡面還塞著一隻乾枯的蝙蝠屍體。
“知道這個風鈴是誰的嗎?”路擎明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了秦靚一跳。
秦靚回頭,看著路擎明,眼前這個渾身都透著邪氣的年輕人,正帶著笑意朝她走過來。
路擎明看出了秦靚對他的厭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一笑:“沒想到你的命這麼大,居然沒死。”
秦靚冷冷的盯著他,道:“要死也是你這種變態先死!”
路擎明呵呵笑了起來,看著秦靚,她的臉頰還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恢復不久,平心而論,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美的,只可惜她是路笙禾的女人。
鬼使神差般,路擎明伸手就想摸秦靚的臉頰,被秦嶺不耐煩的推開:“你媽沒教你別隨便動手動腳嗎?”
路擎明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對著秦靚嘖嘖搖頭:“我媽早死了,對了,路笙禾也一樣。”
“所以,”路擎明頓了一下,笑的詭異:“我們都是沒人要的野種。”
這個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說自己是野種也能這麼開心。
秦靚皺了眉頭,懶得理會這個神經病,轉身便要走,被路擎明叫住:“你說,如果殺了你,你說路笙禾會不會很難過?”
秦靚腳步沒停,只是不屑的說道:“你有那個本事再說。”
路擎明低低笑了兩聲,說:“那如果是殺了路笙禾呢,你會不會難過?”
聞言,秦靚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路擎明,眼神冷如冰雪:“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路擎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