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你想要為你兒子報仇的心情,可是國有國法,你不能私自動用私刑啊,”秦靚朝著大喜媽走近了幾步。
大喜媽一看,便是激動的叫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直接將他推下去!”
秦靚聽言,趕緊停下了腳步,苦口婆心的對大喜媽說道:“大娘,我們已經找到證據,可以證明是魏大偉將你兒子推下高處,警方可以抓他,法律給他定罪,他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如果你將他推下去,他怎麼接受法律的制裁?”
大喜媽的眼中含淚,搖搖頭,“就演算法律能抓他又能怎麼樣,卻不會判他死刑,大喜死了,為什麼這個畜牲卻能活著,就算他坐個十幾年的牢,大喜也活不過來了,有什麼用?”
說完,大喜媽就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秦靚感激的說道:“秦助理,你是個好人,謝謝你為我家大喜做的事情,我到了閻王爺那,會感謝你的恩情,如果大喜的錢賠下來,你幫我捐給國家,謝謝你了!”
秦靚聽言,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大娘,你別做傻事啊,你聽我說·····”
然而大喜媽卻沒有聽秦靚的話,甚至沒聽完她的話,她就將裝著魏大偉的麻袋推了下去,然後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大娘!”秦靚飛奔過去,想抓住大喜媽,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大喜媽在她的眼前掉了下去,就像是一滴雨水從高空落下,砸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焦然然也趕過來,驚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高架,她渾身僵硬,誰跟她說話都是心不在焉。
她滿腦子都是大喜媽決絕的跳下高架的樣子。
一雙手有力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秦靚覺得肩頭一暖,抬頭就看到路笙禾擔憂的臉龐。
“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路笙禾的聲音溫柔。
秦靚就像是脫了水的海綿般,整個人無力的靠在路笙禾的身上,聲音裡哽咽的道:“我想救她的,她本來不用死的。”
路笙禾聽出她的哭音,蹲下來,看到她滿眼的淚水,就是心疼的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安慰道:“跟你沒關係,你已經盡力在救她了,可是對她來說,死亡未必是痛苦,或許是解脫。”
秦靚茫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路笙禾替她理了理臉上的髮絲,說道:“魏大喜是她的精神支柱,魏大喜死了以後,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活著比死了痛苦,而她死前親手為她的兒子報了仇,赴死的時候,她是欣慰的。”
“可是,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的事情呢?”秦靚遲疑的問道。
“為在乎的人活著,是活著,如果在乎的人死了,那就是行屍走肉,活著也是痛苦,不是嗎?”路笙禾說道。
秦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嘆了一聲氣後,說道:“要是我早點發現,早點阻攔她就好了。”
“你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不是你的錯,明白嗎,不要用這個怪罪自己,”路笙禾抱著她,將她身體納入自己的懷裡,用身體溫暖她冰冷的四肢。
秦靚靠在路笙禾的懷裡,無力的身體裡終於有了力量。
接連兩天,秦靚的情緒都很低落,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的,時不時還會走神。
“魏大喜媽媽的後事已經處理完了,她和她的兒子被葬在同一片墓地,”馬洋對她說道。
秦靚點頭,“謝謝你。”
“不用謝,應該做的,”馬洋倒了杯水,看著秦靚的樣子,就是問道:“還在自責?”
秦靚愣了一下,沒有否認。
馬洋也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手邊說道:“反正你有時間,不如幫我辦件事情?”
秦靚懶懶的嗯了一聲,還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打起精神來,這件事情可沒那麼簡單,”馬洋笑著說道。
秦靚疑惑的看著他,終於想起來問:“什麼事情啊?”
馬洋見她終於提起興趣了,點頭說道:“有個安家專案,去社群慰問老人,這些老人都是拆遷土地後,得了賠償款卻沒出可去,集團給出一個人為關懷,只要是同意拆遷,卻無處可去的老人,集團集體出資,為他們建成一個養老院,隔段時間,就會有高層去看望,我今天沒時間,你替我去。”
“不就是慰問老人嘛?這有什麼難的?”秦靚信心滿滿的說道。
“祝你好運,”馬洋卻是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但願秦靚回來的時候,情緒也能這麼高漲。
秦靚說幹就幹,帶著焦然然帶著慰問品,開車往養老院去。
“對待老人呢,一定要耐心,要溫柔,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儘量滿足他們,別對他們發火,老年人的心裡都很脆弱的,”路上秦靚對著焦然然吩咐。
焦然然認認真真的點頭:“放心吧,靚靚姐,我一定會好好慰問那些老人的。”
“要叫爺爺奶奶!”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