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秦靚看了一眼馬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看魏大偉的樣子,今天如果不見到錢,他真的會瘋到拉著大喜媽跳樓。
“再等等,”馬洋道。
秦靚問:“等什麼?”
她看了一眼站在魏大偉身邊的大喜媽,大喜媽的臉色蒼白,眼神茫然,就像是傀儡般,魏大偉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沒有自己的靈魂一般。
“我不關心魏大偉的死活,我擔心的是大娘會不會受到傷害,”秦靚咬了咬唇,說道。
馬洋聽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明白,只是警方不讓我們輕舉妄動,以免激怒魏大偉,如果激怒魏大偉,大娘會更危險。”
秦靚點點頭,心裡卻依舊像是懸著一塊石頭般,尤其是看到大喜媽茫然的掉著眼淚,看著魏大偉,又看看來勸說的警官,她也只是個沒有文化的鄉下婦女,沒什麼主見,年輕的時候以丈夫為天,丈夫死後,以兒子為依託,現在兒子意外去世,她不知道自己該聽誰的,只能是默默的掉著眼淚。
警方和魏大偉的談判並不理想,魏大偉咬死了一定要見到錢,警方的勸說對他來說,如同雞同鴨講。
就這麼僵持了快一個小時,眼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警方也有些著急了,談判專家停下來,返回來商量一番過後,決定由馬洋出面,和魏大偉談條件,安撫魏大偉的情緒,消防找機會救援。
“不能偷襲嗎?”秦靚問道。
“沒地方可以落腳,而且空調架未必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造成沒必要的傷亡,誰來承擔責任?”一個警官沒好氣的回她。
秦靚則是皺眉看了一眼天台底下的空調架,如果從那裡上去,魏大偉不會發現的,因為那是魏大偉的視線盲點。
“可以從下面上去,”秦靚指著空調架對那個警官說道。
然而那個警官依舊是皺著眉頭說道:“間隔太大,不好爬,摔下來怎麼辦?”
秦靚眉頭擰了擰,看了看馬洋,他正在和魏大偉談話,魏大偉很執著,除了錢的事情,其他的根本不想和馬洋聊,即便是馬洋同意今天就把錢給他,只要他先下來,可是魏大偉不同意,他一定要先見到錢才同意下來。
一時半會,馬洋肯定是沒辦法將魏大偉勸下來的。
秦靚心裡有了主意,對那個警官說道:“可以讓我試試。”
“你?”那個警官看著秦靚瘦弱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爬上那間距近兩米高的空調架上嗎,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警官不想擔責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秦靚:“你別逞能,一邊待著,別添亂。”
被輕視的秦靚也沒有生氣,而是轉身下了天台,下樓找到了消防員,跟他們借了攀巖繩,消防員以為是樓上的警方要用,也沒懷疑,直接給了她,直到看到天台底下的樓層,一個人影從窗戶爬出來,踩著空調架,將手裡的攀巖繩精準的扔上頭頂的空調架。
在所有人的驚訝的眼神,震驚的呼聲,秦靚將攀巖繩纏在自己的腰上,然後朝著頭頂爬上。
她像是蜘蛛一般,輕鬆的爬上空調架,半躬著身子,從天台邊緣冒出一個腦袋。
馬洋抬頭,就看到秦靚探著一個頭,對著他眨眨眼,他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讓魏大偉看出破綻來。
“魏大偉,我已經答應今天就把錢給你了,你何必這麼心急,一定要看到錢,這麼多錢,一時半會的我上哪去給你湊,我們一個人讓一步,你先下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把錢帶過來,”
馬洋的聲音平靜,看著魏大偉,準確來說,是看著魏大偉身後滿滿站起來的秦靚。
魏大偉緊緊的扯住旁邊的大喜媽,就像是握著一個重要籌碼般,堅決的說道:“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耍詐,總之我一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要看到錢,不然,我就帶著我嬸嬸一起跳樓,到時候媒體說你們冷血無情,不顧人的死活,就別怪我了。”
馬洋的臉色難看,看著魏大偉的眼神很冷,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靚已經挪到了魏大偉的身後,對馬洋使了一個眼神,馬洋會意,深吸一口氣,說話吸引魏大偉的注意力。
“魏大偉,你這麼心急,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要拿著錢跑路?”馬洋冷笑著說道。
魏大偉頓時便是怒了:“你胡說報道什麼,我看你就是不想給錢,好,我現在就帶著我嬸嬸一起跳下來。”
說完,魏大偉就是扭頭,就對上了秦靚,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就被秦靚推下了天台,只不過是往裡推,大喜媽也被他帶著,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