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江紅的高興,她跑去菜市場買了菜和肉回來,天色已晚,菜市場的菜已經不新鮮了,江紅一家人已經習慣了,擔心秦靚她們會不高興,連忙道歉。
秦靚受之有愧,趕緊說道:“沒關係的,這些菜還是很好的,能吃就行。”
焦然然也是配合的點頭。
見秦靚她們不嫌棄,江紅松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去做飯,小光幫著打下手,秦靚他們也想幫忙,被江紅趕走了。
閒下來的秦靚她們就能去陪著林奶奶說話,儘量避開她兒子的事情,挑些高興的事情說。
江紅的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了飯,招呼秦靚她們出來吃飯。
林奶奶身子不便,江紅盛了飯,又單獨裝了菜,送到床邊,伺候林奶奶吃飯。
飯桌上只有小光和秦靚她們,秦靚她們有些不好意思,江紅還在忙,她們卻坐在桌子邊上吃飯。
小光好像看出了秦靚的尷尬,就是緩和氣氛說道:“我媽媽經常這樣,不用管,奶奶之前吃飯被嗆到,送了一趟醫院,從那以後,她一定要看著奶奶吃完,自己才會吃,”
秦靚點頭,帶著幾分讚賞說道:“你媽媽是個好兒媳。”
小光嗯了一聲,幫著秦靚她們盛湯。
秦靚連連道謝,看著小光懂事乖巧的樣子,由衷的替江紅高興。
吃完飯,秦靚她們等著江紅也用了飯後,就起身告辭了。
江紅親自送她們走到了巷子口,“秦助理,路上注意安全。”
秦靚點頭:“紅姐,你快回去吧,今天讓你破費了。”
江紅連忙說道:“千萬別這麼說,秦助理,你這樣說,我該不好意思,你們來幫我們家,我請你吃頓飯而已,應該的。”
秦靚笑了笑,看著江紅侷促不安的搓手,江紅的無名指上帶著一隻寬大的戒指,和她纖細的手指有些違和。
見秦靚盯著自己的手看,江紅很不好意思的收了起來,說道:“粗活做多了,手都糙了,讓你看笑話了。”
秦靚趕緊解釋道:“紅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看你的戒指很好看,就多看了兩眼。”
江紅聽言,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將手從袖子裡拿出來,笑著說道:“這是結婚的時候,小光爸爸專門找人給我打的,那時候家裡條件也不好,可是小光爸爸不想讓我受委屈,根本不聽我勸,非要給我打這個戒指。”
說著說著,江紅的臉上就露出幾分苦澀。
秦靚理解她的心情,丈夫愛她疼她,可是誰能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丈夫出了意外,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殊榮和理解,留下一家三口苦苦煎熬。
“紅姐,別太傷心,”秦靚安慰道。
江紅笑了笑,挽了一下耳邊的頭髮後,對秦靚說道:“我知道,日子總是要往前看的,家裡還得靠我,我哪有時間難過。”
秦靚笑笑,跟江紅再次告辭,走了兩步後,她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問江紅:“紅姐,方不方便告訴我一下,當年看到你丈夫救人的那個釣魚人是誰嗎?”
江紅詫異,問道:“為什麼要問他?”
秦靚面不改色的說道:“循例問問。”
江紅哦了一聲,也沒有多想,就告訴了秦靚那個釣魚人的名字和住址,秦靚記了下來,打算明天跑一趟。
將焦然然送回家,秦靚再自己回家,到了家裡,秦靚又累又困,癱在沙發上不肯動。
路笙禾看她這麼累,就是心疼的說道:“幹嘛這麼拼,又不是養不起你?”
秦靚半睜著眼,說道:“我不是為了工資,我只是不希望無辜的人蒙冤。”
路笙禾擰了塊毛巾,邊替她擦臉擦手,邊說道:“看來你已經查到了什麼?”
秦靚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朱護士沒打人,但是她好像知道點什麼,卻不願意說什麼?”
路笙禾看著她,“什麼意思?”
秦靚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麼,或者說,她好像知道真正打老人的是誰,可是她卻不願意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還能是為了什麼,”路笙禾笑著說道,“如果她知道打老人的是誰,可是她卻不願意,說明她在袒護這個人,說不定還想替這個人背下著罪名啊。”
“不會吧?”秦靚有點不敢相信,“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然還能是什麼理由,”路笙禾問道。
秦靚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難道她不管自己的小叔了,如果她真的坐牢了,她的小叔不就沒人照顧了,我看朱護士不像是會放棄她小叔的人,她關心她小叔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麼還要頂罪,這也太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