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將她抱在了懷裡安慰。
方建紅也是沉默的看了一會後,轉身出去。
“我們也走吧,”路笙禾小聲的對秦靚說道。
秦靚點點頭,憋住了鼻子的酸意,跟著路笙禾出去了。
“我哥一時之間也不會脫離危險,你們一晚上沒睡,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在這裡守著就行,”路笙禾抱著秦靚,對著方建紅說道。
方建紅搖頭,“你們回去吧,我好歹休息了幾個小時,你們一晚上沒閤眼,先回去休息,晚上再來替我。”
“我····”路笙禾想拒絕,被方建紅擺手攔住,“快走吧,一個大老爺們別這麼磨磨唧唧的。”
路笙禾無奈,只能是同意。
秦靚也跟著路笙禾回去休息了,只是她擔心路擎明,睡的不是很踏實,睡一會就會醒,路笙禾的睡眠淺,總是被她驚動,但他沒有生氣,而是將秦靚抱在懷裡,溫柔的安慰她,陪她說話,等她睡著他在合上眼睛休息,再過一兩個小時,秦靚再次驚醒,週而復始。
“吃點東西吧,”路笙禾將一碗粥放在秦靚的面前。
秦靚的手裡捏著勺子,食不知味。
“我老婆什麼時候變成小鳥胃了?再這樣下去,可能要瘦成紙片人,”路笙禾看見秦靚跟小雞啄米一樣,一粒一粒的數著米,就是笑著調侃道。
“我都快煩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秦靚瞪了一眼路笙禾道。
路笙禾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擔心也沒有用,盡人事聽天命,醫生說路擎明已經從鬼門關收回半隻腳,有你師姐在,他一定會馬不停蹄的將另外一隻腳收回去,不會有事的。”
秦靚戳著面前的粥,道:“可是受這麼大的罪,真是太可憐了。”
“有我被扔進蛇窩裡可憐嗎?”路笙禾問道。
秦靚詫異的看著路笙禾。
路笙禾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很小的時候,經常被扔進蛇窩裡,被咬的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才會被人撈出來,然後打血清解毒,處理傷口。”
秦靚聽見蛇就覺得頭皮發麻了,更何況是蛇窩,路笙禾當年那麼小,被扔進蛇窩裡,那得是多大的陰影?
她抱住了路笙禾,路笙禾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說道:“都過去了。”
“我心疼,你為什麼會遭這種罪?”秦靚道。
路笙禾親了親她的頭頂,說道:“那些事情你只是忘了,生在路家是我們的命,註定我們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擁有開心快樂的童年,我和路擎明都是經過地獄般的折磨成長起來的孩子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們害怕的不是疼痛和折磨,而是眼睜睜的看在在乎的人離開自己。”
他伸手抬起秦靚的下巴,笑著說道:“我們兄弟兩,都是一個性格,認定的東西,就是撞一百遍的南牆也不會改變主意,骨子裡的執拗。”
秦靚靠在路笙禾的胸膛,聽著他心臟有力的在跳動,她不安的心漸漸安了下來。
“把粥喝了,換身衣服,我們去醫院,你師姐守了一天,應該很累,讓她早點回去休息,”路笙禾道。
秦靚點點頭,即便是沒胃口,還是硬著頭皮將整碗粥都喝了下去。
兩個人換了衣服,就去醫院接方建紅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