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下來,路笙禾都沒有和許國良說過一句話,哪怕許國良再三示好,路笙禾都沒給他一個好臉色,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路笙禾分明是在故意針對許國良。
少數人是知道內情的,只是讓他們驚訝的是,路笙禾居然會為了一個助理,就真的把許國良給記恨上了。
秦靚跟在路笙禾的身後,多多少少感受到那些人對自己的打量,或鄙視或驚訝,秦靚假裝沒看到,該吃吃該喝喝,活像個沒心沒肺的。
修家備的果汁不錯,秦靚多喝了幾杯,難免要去洗手間放水。
從洗手間出來,秦靚洗個手打算回去的時候,聽見一牆之隔外有人在談話。
“路笙禾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後生輩,你看他能得意幾時,別生氣,早晚有他求你的時候。”
“早哦知道他這麼難搞,當初就不該放任他做大,應該一腳踩死才對!”許國良的聲音飄了過來,秦靚聽見,眉頭皺了起來。
“要我說,你就讓他囂張,多少人等著看著他笑話,他得意不了太久的。”
許國良恨恨的說道:“早晚讓他跪下來求我。”
“還要學韓信胯下之辱。”
“一個沒爹沒媽的野種,也想跟我鬥,早晚弄死他,呸!”
“我聽說他是路家女人跟別的男人生的,骨子裡就是下賤的。”
“沒錯!”
說完,兩人就是科科的笑了起來,好像是已經看到了路笙禾跪下向他們求饒的樣子。
秦靚爬過牆頭,看到牆外站著的兩人,醜惡的嘴臉一覽無餘。
尤其是許國良,一臉橫肉,臉上就差沒寫著惡毒了。
秦靚看了一眼周邊,拎起隔間裡的垃圾桶,對準許國良的頭就扔了過去。
聽見許國良暴怒的吼聲,秦靚拍拍手,深藏功與名,悄咪咪的離開。
而許國良掀掉頭上惡臭的垃圾桶,看著掛在身上的廁紙,以及貼在他臉上的女性用品,臉都綠了,幾欲作嘔。
而跟他一起奚落路笙禾的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想上去幫忙,可是看到這髒兮兮的垃圾,遲疑的將手收了回去,他可不想三天吃不下飯。
秦靚回去找路笙禾,臉上帶著笑,心情不錯的樣子。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路笙禾問道。
秦靚眨眨眼睛,“你猜。”
路笙禾看著她眼睛裡的笑意,抿抿唇:“不猜,橫豎不是你吃虧,問了也沒意思。”
秦靚傲嬌的哼了一聲。
許國良隔了一個小時才回來,他的衣服換了,頭髮還滴著水,很顯然是去洗過澡換過衣服,有人問他怎麼去這麼久,許國良沒說話,只是陰沉著一張臉。
“許先生,要不要一起釣個魚?”有人朝許國良發出邀請。
許國良看了一眼路笙禾的方向,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沒機會和他緩和機會了,又不能讓此行白跑一趟,不如籠絡一下其他人,於是就點頭同意了。
看見許國良拿著釣具跟別人走了,路笙禾突然推了一把旁邊正和食物作鬥爭的秦靚,“走。”
秦靚的手裡捧著一塊蛋糕,疑惑的問路笙禾:“去哪?”
“帶你去看野豬上樹!”
秦靚:???野豬,這種私人莊園拿來的野豬?
許國良跟人來到了河邊,釣具放好,剛坐穩,同伴藉故走開。
他也懶得理,釣魚講究的是平心靜氣,所謂平心靜氣,就是什麼都不要做,坐著等就行。
許國良打了個呵欠,準備打個盹,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頭上就被套上一個麻袋。
他頓時就慌了,死命掙扎著,沒想到那人的力氣大的出奇,直接將他綁了,然後扛了起來,許國良更加害怕了,要知道他好歹是個近兩百斤的大男人。
“大哥,大哥饒命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過我!求求你了!”
抓他的人一聲不吭,扛著他快步溜進了附近的林子裡,這裡是私人的林場,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許國良都沒聽見扛著他的人有一點喘氣聲,頓時心都涼了,這怕是道上混的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許國良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屁,股差點被摔成八瓣,他跟只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感覺到旁邊有人在走動,他趕緊求饒:”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別殺我,我有錢,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大哥?”站在他旁邊的人開口,刻意變形的嗓音含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