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張媽讓袁茵上樓休息。
袁茵抬頭看了她一眼,緩聲解釋:“我沒有午睡的習慣。”
張甄停下手裡的動作,再次強調:“子騫交代了,午睡對您的身體好!”
袁茵愣了愣,儘量不讓自己的壞情緒暴露在一個無辜的人面前。
“麻煩張媽,告訴他,我回到這裡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是他豢養的金絲雀,就連什麼時間吃飯,什麼時間睡覺都要聽他的安排!”
聲音溫柔,嘴角甚至帶著笑意,可是張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袁茵的怒氣。微怔之際,身邊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先是朝張媽擺擺手,示意她下去忙,接著優雅的坐在袁茵面前,特意交代張媽給她沏杯茶過來,儼然一副當家主人的架勢。
她穿了一件駝色呢子大衣,和徐子騫那套黑色的是一個款式。
“張媽好歹伺候了子騫好幾年,就連子騫都要給她幾分面子,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她說話。”
袁茵靠在那裡,看了盛馨一眼,冷聲道:“我就是你張口閉口都要喊好幾遍子騫的人請回來的,不知道你又是誰呢?沒聽說過徐子騫身旁有女伴啊,當然,除了我。”
“我是徐子騫的未婚妻。”盛馨壓下心中的怒氣,嘲諷的看著袁茵:“別以為你五年前在這裡暫住過。就妄想五年後還能住在這裡。五年前子騫也不過是把你當做暖床的工具而已,所以就別異想天開了,那樣顯的你很蠢!”
袁茵當然知道她是徐子騫的未婚妻,不僅如此,還是盛氏的大小姐。
盛馨是上門宣誓主權的,給她一個下馬威。
不過如果這樣就嚇到她了,盛鑫是打錯注意了。
袁茵眉眼中多了幾分戾氣,但是並未急著反駁,而是起身朝客廳走去。
盛馨也起身跟在袁茵身後,袁茵剛剛坐下,面前就遞上來一張卡。
“一千萬,給我滾出麒麟郡。”盛馨也坐下來,眉眼輕佻,始終帶著嘲笑:“跟野男人跑了五年,你還以為自己乾淨的不得了呢?”
袁茵緩緩開口,“原來是未婚妻啊,我說怎麼這麼囂張,果然,傍上徐氏財閥這顆大樹,盛小姐說話辦事都如此招搖。你們倒還真般配,手段都卑劣的讓人反胃。”
袁茵的眸光中迸發出狠厲果決。
“你的心思別以為我不懂,說我蠢?我是暖床的工具?呵,我要是沒猜錯,徐子騫都沒有帶你到這裡過過夜吧?你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我猜你這五年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爬上他的床。對嗎?所以,你與其在這跟我叫囂,像個跳樑小醜一般,倒不如回去好好學學御夫術!說哪門子的未婚妻,徐子騫承認過麼?”
“你...你個賤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盛馨暴跳如雷。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聊,喜歡對別人指手畫腳?我就是想告訴你,看清自己的身份,最好別狗仗人勢!想趕我走可以啊,你和徐子騫去說,我巴不得走呢”
袁茵與盛馨並不相熟,本不想撕破臉皮,奈何她頤指氣使。
何況袁氏從前和盛氏在生意上是很強勁的競爭對手,盛氏手段骯髒,卑鄙,袁氏為此吃過虧。
還有,她是徐子騫的未婚妻,惡其餘胥,袁茵對她自然沒什麼好印象!
說這話的時候張姐剛好把茶端上來。在袁茵和盛馨面前各放了一杯。
盛馨還哪有心思喝茶,目的沒有達到,還被這個女人挖苦了一頓,她盛馨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但是她還是端起茶杯,慢慢的送至唇邊,突然手一鬆,茶杯從她手中脫落,在袁茵腳下散開一片美麗的花。
張姐驚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映,只見盛馨站起來,雖然驚恐,卻很做作,她彎腰假意去檢視袁茵有沒有燙傷。
但是卻藉機覆在袁茵耳邊低聲說道:“我的身份比你金貴的多,別妄想跟我鬥,你這個瘋子的女兒!”
說完她站起來,當著張甄的面,一副得逞的樣子:“真對不起袁小姐,剛剛手滑了一下呢!”
“啪~”
盛馨的得意還沒有來得及享受,臉上就結結實實的被袁茵摑了一掌。
“真對不起盛小姐,剛剛手癢了一下......”袁茵說完,衝張媽說:“麻煩張媽收拾一下。”
“你的腳?”張媽擔心的問。
“沒事!”說完,袁茵目光又移到盛馨臉上,凌厲的有些讓人畏懼:“記住你剛剛的話。”
說完袁茵轉身就上了樓。
盛馨捂著臉,作勢要還回來,卻被張媽攔下,見袁茵已經走遠,她扯過自己的手包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袁茵,你給我等著!我不把她趕出去就不姓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