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很多事情能夠提前預知,想必人活著便不會有那麼多痛苦和無奈。
袁茵如果能夠預料自己會在退役儀式上被人誣陷,或許她壓根就不會去學網球,如此,後面的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和後果。
那場悲劇的結果就是,她愛的男人成了她的“殺父仇人”......如果這是真的,光這一點,就讓她窮盡一生都無法原諒徐子騫,。
徐子騫有多瞭解袁茵就有多顧忌她的敏~感,因此他有多在意她的感受就有多無所謂的態度。所以他說二十五回清灣的時候完全沒有看袁茵一眼,也沒有任何徵求她意見的意思。
兩個人之間充斥著各種誤會,一時牽絆,一世難解。是不是註定要糾~纏一生?
袁茵放下筷子,跟眾人抱歉:“不好意思,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說完扶著桌子努力起身,可是剛一站起,身體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又被徐子騫抱在懷裡,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回房間。
其實袁茵已經可以自己行走,就是會稍稍吃力一些,用力的時候,傷口會有些痛,但完全不至於失去自理能力!
“我自己可以!”袁茵實在不能忍受他這樣,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五年了,他一意孤行的毛病還真的有增無減。
“我認為你不可以!”說這話的時候,徐子騫正在上樓。
“你真是霸道。”袁茵瞪他。
雙眸如水,生氣的時候更加明亮,朱唇撅起,明明是生氣,但聽起卻像是在撒嬌,唇色~誘~人,徐子騫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唇已經下意識的湊上去,袁茵想捂,但是已經來不及,徐子騫速戰速決,蜻蜓點水一般啄了一下就快速離開,然後像是回味一般的輕輕的抿了抿嘴唇。
“你...”袁茵氣急敗壞,卻無力反抗。
“好了!”徐子騫推開門,把袁茵放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很惡劣的在袁茵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出口的話溫柔至極,似乎是對剛才那個惡作劇的致歉:“別生氣了。別的事情我都能忍,但是在你身上打壞主意的人,我絕不忍,這是我的底線!”
“誰會打我的壞主意?”袁茵疑惑:“你是說莊阿姨嗎?”
“不管是誰,我決不允許!”徐子騫一秒變嚴肅。
“我是你的私有物品嗎?你管東管西的。”
“至少這五個月內你是!”
袁茵不語,其實她想說“這個世界上有誰還會比你更壞?”可是這話說起來有一點不合時宜,此刻他俯身看著她,兩個人的距離只有大概一拳左右,說這樣的話,到更顯曖昧,說不定還會被他惡劣的嘲笑。
“你趕緊下去吃飯!”袁茵推他。
徐子騫順勢就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心情大好:“你吃那麼少,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沒有,我不餓。”
徐子騫鬆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溫柔的摸了摸袁茵的髮絲,然後轉身~下去了。
那一幕,讓袁茵產生了強烈的錯覺。五年前,她是短髮的時候,他總會忍不住這樣摸她的頭髮,輕輕的,觸碰到髮絲時會揉~一~揉,停頓幾秒,離開。
袁茵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能回憶,回憶是把刀,會刺的她遍體鱗傷。
門被輕輕合上,房間裡只剩她自己,感覺一下子清淨了很多,所以當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袁茵著實嚇了一跳。
少勳兩個字跳動著,袁茵劃下接聽鍵,按了擴音!
“茵茵...”陸少勳磁性的聲音透過聽筒溢滿房間:“在幹嘛,聽說你受傷了,好些了嗎?”
這關心聽起來不鹹不淡,不痛不癢!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袁茵卻另有一番解讀。如果不是她回到了麒麟郡,那麼此刻在她身邊照顧的人一定是陸少勳。所以對於她已經受傷四五天以後陸少勳才打來的這個關心電話她沒有一絲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