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雯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間,狠狠的甩上房門,她順著門板滑下來,冰冷的地板上,她戰戰兢兢,此時孤獨無助的她,比起袁茵,她覺得自己連一條喪家之犬都不如。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斷然站在了袁茵一方,或許明早,她就要被徐子騫從這裡趕出去。
趕出去事小,如果袁茵把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如數告訴徐子騫,那麼他會如何看待她?會不會認為她是一個放.蕩.輕.薄.的女人?
樓上有了響動,應該是徐子騫回來了,袁雯屏住呼吸,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心卻始終懸著。
她就這麼輸了嗎?雖然莊婉碟對她發出邀請,可是,從今晚的見面來看,那個女人根本靠不住。
袁雯覺得她現在就好像站在懸崖上,後有追兵,前面是萬丈深淵,真是進退維谷。
所以,一夜她都轉轉反側,難以成眠。
天明時,她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吵鬧聲。她迅速穿起衣服,來到一樓。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那聲音太有辨識度,以至於袁雯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徐子騫竟然會和袁茵吵的這麼兇。
二樓徐子騫房間裡,袁茵大聲質問他:“我連辭退一個傭人的權利都沒有?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徐子騫忍住笑,上前一把抱住袁茵,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假裝氣呼呼的吼她:“這裡我說了算,讓誰留,讓誰走,還輪不到你說話。”
袁茵假意推他,卻被徐子騫趁機在唇上啄了幾下。
“你...”袁茵一臉黑,本想罵他流氓,可是現在是吵架,所以必須一本正經:“好,她不走,那我走。”
徐子騫緊緊圈住袁茵,瞪她,吵架內容可是沒有這一句的。
他小聲問:“你說什麼呢?”
袁茵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指門口的方向,意思是有人!
果然,敲門聲隨之響起。
“誰啊?”徐子騫怒問。
“徐先生。”張甄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說道:“早飯準備好了,還是先吃飯吧!”
“一頓不吃餓不死!”徐子騫一回身就把一個水杯扔到了地上:“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怎麼一個個的都想做我的主!”
張甄嚇的心驚,轉身匆匆的下樓去了。
袁雯就站在樓梯口,看見張甄下來,趕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甄朝袁雯又是搖頭又是擺手:“肯定是大事,不然子騫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我恍惚聽袁小姐說她要離開。”
要離開?徐子騫肯放她走?
爭吵的聲音還在繼續,只不過是斷斷續續,袁雯和張甄也聽的不甚清晰,幾分鐘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房間裡,徐子騫像是真動了氣,坐在床沿上,一言不發,也不理袁茵。
袁茵覺得他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她就說了句要離開,他就真的信以為真了。
袁茵坐在他身邊,良久,才握起他的手,“剛才張甄都聽到了,我說了要離開的話,我想趁這個機會出去查些事情,就兩天,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這兩天你都不會回這裡來?”徐子騫稍微轉了下.身子,跟袁茵保持面對面的姿勢:“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袁雯和莊婉碟已經狼狽為奸了,我就不會讓你出去冒險。”
袁茵垂眸,低嘆一聲,抿了下唇,接著道:“我只告訴你袁雯跟莊婉碟合作了,可是你知道嗎,其實她跟陸少勳也有聯絡,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什麼話?”徐子騫凝視著袁茵的眼睛,她此刻眸光沉靜,沒有一絲波瀾,可是正是她如此平靜的反映,讓徐子騫一下子就明白了:“關於你和陸少勳結婚還有...”
袁茵不等他說完,便點點頭。
“這個女人,真是找死...”說著,起身就要衝出去。
袁茵一把抓住他,衝他搖頭:“別去,昨天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表現的渾然不知,就是為了放鬆她的警惕,你現在衝出去,質問她,她反倒有了準備。”
徐子騫惱怒至極,他緊緊拉住袁茵的手,看著她,看了許久,才說:“必須防著她,女人瘋狂起來,是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的。”
話音剛落,徐子騫突然想起什麼,他眯起眼眸,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袁茵一頭霧水:“什麼?”
“上次在清灣,她威脅我說,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屆時看我還會不會把你當作寶貝。”徐子騫懊惱自己竟這樣後知後覺:“看來她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