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騫與袁茵分別後,沒有回麒麟郡,他給徐子凡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回徐暢那裡。
徐子凡不情不願:“我才不去,不想見那個女人。”
“必須去!”徐子騫不容他拒絕:“到麒麟郡門前那條路等我,我回去接你!”
“車庫不是有車,我自己開車去不就好了。”
“那好,我先去,半小時後見。”
徐子騫之所以去徐暢別墅,不是因為阿茵之前說過,袁雯與莊婉碟見了面,他今天不是去會那個女人。有些事,是要到了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叫上子凡,也並不是讓他來做幫手。
車子開到徐暢別墅裡,徐子騫一眼就看到了莊婉碟那輛車子,停在院子裡,傭人正在洗車。
因為事先沒有打招呼,徐暢對徐子騫的到來感到非常驚訝。自從上次父子倆不歡而散之後,徐子騫連個電話都沒給徐暢打過,更別說親自來看他。
徐暢作為父親,架子自然是有的,他也一貫如此,覺得兒子就要有兒子的樣子,跟老子頂嘴是不對的,更別說對他大吼大叫,還因為一個女人。
在他心裡,徐子騫以前斷不會這樣,哪怕五年前與袁茵戀愛時,在他面前也是很謙卑的,哪怕是蕭楚星離世的時候,哪怕是他和莊婉碟結婚的時候,他雖沒有祝福,但卻還是能夠站在他這個父親的角度思考問題。
可是上次,徐子騫為了袁茵,竟然把他氣的三天沒吃下飯。所以,在他心裡,對袁茵是有怨氣的,哪怕袁茵是他朋友的女兒,這依然消除不了他對她的偏見。
所以,當徐子騫拎著大包小包進來時,徐暢坐在沙發上,擺弄他那一套茶具,對兒子視而不見、
直到徐子騫坐在他身側,他才發出了一聲類似哼的聲音。
徐子騫並不計較,他生為人子,自己的父親什麼脾氣秉性他早就瞭如指掌,三十幾年,如果他計較的話,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早就被氣死了。
“一會子凡也會來。”徐子騫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看著徐暢把茶具一個個清理乾淨。
“來幹嘛?”徐暢放下手裡的茶具,這才側眸看了一眼徐子騫:“你們還記得有我這個父親嗎?一個一個的,我本以為你比子凡大,很多事情你懂,原來我看錯你了。”
徐子騫並不意外徐暢這樣的反映,如果他笑臉相迎,那才反常。
“我和子凡是你的兒子,你就算有錯,我們總不能不認你,所以時常回來看你,是為人子的義務。”
這話成功的激怒了徐暢,想都沒想,他抬手就朝徐子騫扇過來。
徐子騫沒動,只是一把擎住了他的手。
父子倆對視著,徐暢冷哼:“好小子,敢還手了!”
“不是還手,自我保護而已!”徐子騫鬆開徐暢的手,眼眸黑暗猶如深淵:“您怎麼說也快六十歲的人了,而我也不是八歲的孩子,為了我們彼此的顏面,您這手,也不能想什麼時候舉起來就什麼時候舉起來。”
徐暢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徐子騫不敢相信,他竟是一個如此記仇的人。
徐暢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兩個兒子並不是動輒打罵,他唯一一次打徐子騫,就是在他八歲的時候,徐子騫在學校惹了禍。
那時候徐暢事業剛剛起步,根本無暇照顧他,父愛對於徐子騫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貴的奢侈品,那天他回來,蕭楚星把徐子騫在學校惹禍的事情跟他說了,於是他不問青紅皂白把他打了一頓。
本以為這事過去這麼久了,他該是早就忘了,現在看來,他從未忘記過。
“所以你今天來,是跟我秋後算賬的?”徐暢被徐子騫氣的心臟發疼。
“怎麼敢,我說了,我是來看您的!”徐子騫從進了家門就沒有看到莊婉碟,於是追問道:“莊阿姨呢,怎麼不出來,一起聊聊!”
徐暢不說話,徐子騫此次來者不善,徐暢不是沒有感覺,此時找莊婉碟,定是翻小賬。他這兒子,以前是小看他了。
“我剛進來,看到莊阿姨的車子正在清洗,所以這會該是出去了吧!”徐子騫淡淡的看了一眼徐暢,話裡有話。
只是話音剛落,莊婉碟就從外面回來了,徐子騫的話剛好被她聽在耳裡,她一向是個不吃虧的主,既然聽到了,自然要反擊。
“呦,子騫來了啊!”莊婉碟走進客廳,徑直走到徐暢身邊坐下,挽起徐暢的手臂,“我這一天到晚都要照顧你爸爸,哪裡有時間出去啊!”
這一波既是回答了徐子騫的話,也有對徐暢邀功請賞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