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騫不知道自己這樣突然懷疑是不是很有道理,因為子凡的一句話就這樣胡亂猜測到底對不對,可是他突然預感就很強烈,再加上母親離世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讓這件事突然變的異常詭異起來。
沒在和張甄就這個問題探討下去,徐子騫匆匆回了房間。
路過袁茵房間的時候,他心血來潮,想著替阿茵把要收拾的東西全部收拾好,省的她回來麻煩,於是他自然而然的推開了袁茵的房間。
袁雯早早的等在袁茵的房間裡,看到徐子騫自然是驚喜大於驚訝。
“我就知道你一回來一定會先來姐姐的房間。”袁雯為自己準確無誤的判斷趕到開心:“你對姐姐可真是深情,她都跟你分手了,你還這樣放不下她嗎?”
徐子騫沒有調頭就走,既然狹路相逢,那就給她點顏色。
“看來你很瞭解我?”徐子騫朝袁雯一步步走來,眸光逼視著她,“所以,你算計起我來可真是不遺餘力啊,昨晚二樓走廊的燈是你關的吧,你特意選擇在阿茵房間門口攔住我,是你知道阿茵在房間裡對嗎?還有你跟阿茵的那個賭注,你料定了只要我跟你回房間,阿茵一定會崩潰,你算好了一切對嗎?袁雯,你還真是個心機的女人。”
袁雯不退不躲,迎上徐子騫的死亡凝視:“姐夫,我哪裡是有心機,只不過是愛一個人,就會想方設法得到她,手段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所以,不擇手段就是你的標籤了?”徐子騫冷哼一聲,這個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於是眸光從她身上移走:“你來阿茵房間幹嘛?”
“等你啊!”
袁雯越發肆無忌憚,如今袁茵已經跟他分手了,她還怕什麼,她還會顧忌什麼呢?沒有了,她要對徐子騫發起愛情攻勢,她死都不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坐懷不論的柳.下.惠,只不過是誘惑不夠而已。
袁雯這麼想著,已經來到徐子騫面前,雙手已經放在徐子騫胸前,胡亂撫摸著。
“男人不都喜歡刺激嘛,跟小姨子偷情應該會很刺激,姐夫何必這麼抗拒呢?”
徐子騫看著袁雯那副令人作嘔的面孔,真想狠狠甩她一耳光。但是不行,那樣就太便宜她了。
徐子騫一把捏住袁雯的下顎,笑了:“你對男人還挺了解,以前一定有很多男人吧,尋刺激的事情恐怕也沒少做吧!”
袁雯臉色變了。並不是被徐子騫說中了,而是自見他那一刻,她便沒有想過今生要嫁給別人,她把那麼多追求者擋在門外,只為有一天能把完整的自己給他,可是如今,他卻這樣看她。
“怎麼被我說中了?”徐子騫一甩,袁雯的頭偏向一側:“如果不是實戰經驗豐富,你坐起這些事情來怎麼會這麼得心應手呢?”
“你...你不可以這樣侮辱我。”袁雯氣急敗壞:“我都是為了你。”
“侮辱你?”徐子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把手帕扔進垃圾桶裡:“不,是你自取其辱罷了。你以為阿茵走了,這個房間就是你想來就來的嘛?你以為阿茵跟我分手了,我就能看上你這種貨色嗎?你以為你不要臉,我就上鉤了嗎?都是你以為而已,記住,以後這個房間,不許你再進來,否則下次我就沒這麼客氣了,滾!”
袁雯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快步離開了。
一開門,就看見張甄在門口站著,她怔了怔,轉身跑下樓去。
張甄的心像是被人用利劍刺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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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袁茵回到恆城第一次宿在自己的家,說來也是諷刺,自己的家,她卻五年未能回來看一眼,如今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既然睡不著,袁茵索性起來,穿了已經單薄的睡衣,站在陽臺上,看一看這熟悉的院落。
袁氏別墅是採用中式建築,院子不大,但是卻應有盡有。
袁茵本以為院子裡會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站在陽臺上,卻發現院子裡的燈都還亮著,雖然很昏暗,但是看到點點亮光,總覺得就看到了希望。
這是爸爸以前特有的習慣,黑暗中總是會為她留下院子裡的燈。張伯有心了。
別墅面積不大,比起麒麟郡那是真的小巫見大巫。前後都有院子,後院有一個漂亮的涼亭,那時候袁明遠喜歡在後院招待一些朋友,前院有秋千,有一處室外網球場,還有一處遮陰的迴廊,夏天的時候,袁明遠和祝錦屏喜歡在迴廊處擺一張桌子,喝喝茶,談談心。
袁茵站在陽臺上,看向那處迴廊,真的是物是人非,那裡再也不會再有父親的影子了。眸光迴轉,那塊網球場地上,也不會再有父親跟她一起練球了。
袁茵輕嘆一聲,突然遠處有忽明忽暗的燈光打進房間,袁茵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光是車光,車子停在大門口,雖然看不清是什麼車子,但是袁茵基本上能猜到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