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警.察和醫生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當時我還不大明白,後來和小何法醫熟悉了後,才聽她解釋清楚其中的原委。
原來法醫界流傳著這麼一個規則:即使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可能掐死自己,因為當你在掐死自己前,肯定先會失去力氣。
不過老法醫告誡過小何,凡事不能一概而論,所謂的規則或者規律都是指的在常規情況下,那位法醫就曾遇到了一個自己把自己咬死的案例。
劉希利的這個結論顯然無法透過,隨後警.察和法醫們趕到療養院二樓,看到現場有破壞痕跡,還發了頓脾氣,不過看過監控後,幾個人一下子都蔫了。
監控上看得很清楚,八點十五分,賀站長像是被人追趕著從房間裡跑出來的,直奔護士站,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最後被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送回了房間。
能明顯看得出,回去的時候他很不情願,嘴裡一直在嘟囔著什麼。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就看到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小護士跑著去了214房間,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驚恐的樣子,還把左手塞進了嘴裡,這是很多女孩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做出的條件反射。
小護士在214門口愣了幾秒鐘,然後喊著跑向了護士站,因為這個監控距離護士站較遠,也看不清他摁了什麼按鈕,還是打了什麼電話,不到三分鐘幾個醫生分別從不同的地方衝了出來,跑去了214,之後又是幾個醫護人員緊隨其後。
在214病房裡發生的事情監控上看不出來,聽醫生和護士說,當時賀站長還沒有嚥氣,但一直蜷縮在地上,雙眼外凸,臉漲的通紅,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正如剛才小護士所說,幾個年輕醫生本想掰開賀站長的手,卻直到他嚥氣幾分鐘後,才能掰開。
所有的證據都排除了謀殺,可不是謀殺,賀站長死亡前的奇怪舉動又怎麼解釋呢?張隊長重放了好幾遍何站長從214房間門口走到護士站的這段影片,他神情恍惚,短短二十幾秒鐘,一共回了七次頭,平均3秒鐘一次,而且更詭異的是,他嘴裡還重複唸叨著什麼。
在反覆慢放後,幾個警.察和法醫判斷他說的是“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說”。
再次走出療養院,吳靜涵臉色鐵青,剛開始我以為她是嚇得,畢竟膽小是女孩子的通病,不管她承不承認。
“累的話,就在一樓等我一會兒,我上去看兩個朋友。”走到醫院門前,我對吳靜涵說。
吳宇輝和老王都在這家院裡,都已經來到門口,我總不能“見色忘義”吧!
吳靜涵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就坐在一樓等著。”聲音有氣無力。
我先來到7樓吳宇輝的病房,一進門就看到她倚著牆坐著,還使勁瞪了我一眼,護士正在給她換吊瓶。
“能起身啦?”看到她能坐起來,我似乎瞬間忘記了剛才的疑惑和愁悶。
護士轉身也瞪了我一眼:“這裡住的都是重傷病號,你咋呼啥啊!”
我不好意思地朝護士笑了笑:“看到……嘿嘿……一時衝動啊!”
看護士忙活完,我趕緊問:“咋樣?恢復的還順利吧!”
這護士看著四十來歲,朝我撇了撇嘴:“何止是順利,簡直是順利,這都已經可以坐一會了,估計用不了幾天,手腳就可以動,也應該能說話了。”
說完轉身笑著離開了。
這護士性格不錯,開朗又幽默,要是所有的護士都是這性格,對病人和傷者也是一個大福利。
護士走後,屋子只剩陪床的小女警.察,之前我見過她幾次,也算是認識,估計陪床時間久了,早就憋壞了,看到我進門,嘴巴都裂到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