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淮願從來不把這些當回事,給人一種全然無所謂的印象,卻偏偏次次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就像是這次,為了鑑定這幅畫作,省博物館找來了多少鑑定師,結果都是搖擺不定,後來宋淮願來了不到半小時,就給出了結論。
沈澤不著神色的嘆了口氣,“學姐,我聽說你之前拒絕了故宮博物院的邀請?”
“嗯。”宋淮願不以為然。
看著她這態度,沈澤只能悻悻的調轉話題:“學姐,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就算是感謝你這次……”
“不用了,我收了你的鑑定費,還有事,就先走了。”
宋淮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沒注意到,身後沈澤剛剛閃爍的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
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覺得宋淮
願是個傲氣的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的人,但是沈澤和她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知道她骨子裡沒壞心,只是喜歡順著她自己的性子。
她不想去,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沒興趣而已,不過到現在為止,他還沒見宋淮願對什麼感興趣過。
哦,除了吃麵是個例外。
宋淮願走出博物館的門的時候,一股冷風灌進了衣服裡,害得她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大棉衣。
開車從博物館回家不到十分鐘,樓道走廊裡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走路的聲音。
這個小區是新蓋的,格局不錯,地段安靜,價位也高,但是所謂的地段安靜也就是不在市區,很少有人會花重金買這略有些偏遠的房子,就算是買了也不會像宋淮願這樣直接搬進來,所以,現在小區裡不少房子都是空著的。
宋淮願也是樂得清靜。
剛想到這兒的時候,她就看到自己門口多了一個木盒子,上面貼了張字條,寫著她的名字,也沒有落款。
她想了想,應該是沒有約了別人鑑定,那這是什麼?
宋淮願端起來掂了掂,有點兒份量。
她皺眉心想:這個盒子怎麼回事兒?上面怎麼一枚指紋都沒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睛就像一個經過改良的精密儀器,存在或於這世間,就會留下痕跡,只要留下痕跡的,她就能夠看到。
這是十年前,隨著那個意外訊息,一起到來的特殊能力。
但是這次,宋淮願從這個盒子的外殼卻看不到一點兒有用的痕跡,顯然被人精心擦拭過。
精緻的紅木盒上面雕著兩條盤旋而上的蛇,吐著蛇信子栩栩如生,光是讓宋淮願看著都有點兒不太舒服。
盒子上面的字條是用印表機列印出來的,也沒有任何指紋或者是能讓她說分辨的痕跡。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這麼詭異?就算是自己忘了的鑑定也不可能有人會這麼堂而皇之的放在門口,而且還清理的這麼幹淨?
好像生怕被人知道是誰送的一樣?
她一邊想著,一邊進門把手裡的東西隨手丟在玄關上,盒子外面是有一個鎖釦扣著的,沒有掛鎖,輕輕往上一扳,盒子跳開了一個縫隙。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更準確一點兒,或許不能叫血腥味,要叫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