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也走到窗前，瞧見王唯一從窗外偷望裡面的模樣，忽然想起剛才窗外發出的響動，雲青小心臟一秒內不由得多跳動了幾下，道“你是不是從小就有扒窗戶偷窺別人的習慣，你和你的傻子姐姐還真是與眾不同。”

王唯一併沒理會雲青，她發現每個人桌子上都有些石子，周文才在講臺上說了幾個數字，所有人一遍又一遍透過石子來計算。

“他們這是在幹嘛？”王唯一疑惑的問道。

“周先生在教他們珠算。”雲青朝裡面看了一眼說道。

“可為什麼他們手裡都是石子？”

“你傻啊，算盤多貴啊，就周先生手裡那個都是找木匠做的木頭算盤，再說大家也不做賬房先生，學一些簡單的算數就可以了。”

“你懂得還挺多。”王唯一回頭笑著對雲青說道。

雲青被王唯一笑的一愣，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是敵人嗎，更確切的說是情敵，哪有人對情敵露出這種笑容的，不過這一刻雲青忽然感覺王唯一還不錯，或許沒有柳子俊，兩人應該可以成為朋友吧。

王唯一看了一會他們的珠算課，不由得嘆了口氣，這裡的孩子平均年齡在十歲左右，可這算數的能力，都趕不上王唯一上幼兒園的時候，若是讓這些人看見函式題，估計比鬧鬼還恐怖吧。

周文才又說出了幾個數字，大家在下面用石子計算，周文才在等待大家算數的時候眼神瞟向窗外，瞧見了視窗的王唯一，周文才一笑，道“你是王二吧，如果想珠算的話，進來坐吧，教室裡還有空餘的位置。”

周文才話音未落，教室裡齊刷刷數十雙眼睛看向視窗的王唯一，王唯一尷尬的搖了搖頭，心想著誰有心思學這破玩意。

正打算離開，雲青卻拉住王唯一走進教室，還帶著王唯一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王唯一側過頭看著雲青對她不懷好意的笑，這擺明了是想找機會讓她出醜呀。

“給你石子。”旁邊一個小屁孩倒是大方的抓了一把石子給王唯一。

王唯一順勢把石子給了雲青，雲青又把石子推了回來，兩人就這樣將石子推來推去。

“下面一題。”周文才輕咳了一聲，意思很明顯，讓王唯一和雲青別在玩石子了，說道“給大家出個簡單的，三個二和二個五，最後是什麼數。”

王唯一有一種重回幼兒園的感覺，無奈的嘆了口氣，偏過頭看著雲青，雲青用眼神示意王唯一數石子，王唯一忽然手指一彈，一個石子飛出，擊中了雲青的額頭。

在剛才與雲青互推石子時，王唯一偷偷在手裡藏了一塊石子，偏過頭看雲青時，其實是在瞄準目標，這讓王唯一想起了上課砸紙團的學生時代。

“你……”雲青被砸的氣急敗壞，一把抓住桌上所有石子向王唯一扔過去。

“老師，雲青算出來了，你看她都舉手了。”

雲青的還未認出石子的手僵在半空，手中的石子握的更緊了，看王唯一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

“雲青，你說一下算出來的數吧。”周文才對著雲青問道。

“這個……”雲青倒不是算不出來，只是她根本沒認真聽周文才說的題目。

“十五。”王唯一小聲給雲青提醒道。

“十，十五。”雲青吞吞吐吐的說道。

周文才笑了笑，說道“也還不錯，就差一點。”

“你……”雲青內心匯聚了一萬句髒話，憋在心裡憋的滿臉通紅。

“周先生，數出來是十六。”一個年紀最小的小男孩站起來說道。

周文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唯一嘲笑的看著雲青，說道“沒想到，你連幾歲的小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