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吊燈是鐵架玻璃材質,從高空摔落砸下來,正好砸在林茹頭上。
其餘落在地上的則碎成了片,染上從林茹身上留下來的血,看起來十分可怖。
救護車趕到時,看見的便是這樣慘烈的場面。
醫護人員將吊燈碎片清理之後,連忙將林茹抬上擔架。
“有沒有病人家屬?”在抬著擔架撤離前,有醫護人員問道。
林純立馬上前一步,此時她面上只剩下焦急擔憂:“我是!”
醫護人員聞言,示意林純跟上後,把擔架往外抬。
林純跟在他們身後上了救護車。
治療從上救護車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林純不懂醫,但是從醫護人員的神情和焦急的語氣中,她明白林茹的情況一定很不妙。
林純捂住嘴垂頭,身子一顫一顫的,看上去像是在哭。
面對家人遇難,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林純其實並沒有哭,她捂住嘴垂下頭,是為了防止別人看見她在笑。
並且笑的十分開心。
救護車鳴笛,一路風馳電掣,暢通無阻的回到醫院。
一進醫院便有人讓林純交手術費。
對方給的報價是兩萬。
林純的零花錢倒是有兩萬,可是她並不想給林茹用。
於是她裝出為難的樣子,對那人道:“可是,我沒有錢。”
對林純說出這話的人是一箇中年醫生。
聽到林純的話之後,他露出刻薄的神色:“沒有錢就別做手術了,我們這邊還有很多等待救治的病人。”
如果林純真的關心林茹,聽到這兒肯定會大罵這個醫生。
可是林純巴不得林茹死,所以聽到這醫生的話之後,她心中暗喜,面上裝出一副唯唯諾諾,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你聯絡你家人吧。”中年醫生眯起小眼睛,神色貪婪邪惡:“什麼時候交上錢什麼時候做手術。”
林純知道自己是遇上奇葩了。
但在此時,對林純來說,這個醫生不是奇葩,而是可靠的隊友。
她用最慢的速度拿出了手機,走到一邊正要撥通馮倩倩的電話時,一道帶著憤怒的男音傳了過來。
“病人情況如此危急,你們都愣在這裡做什麼?!”
所有人的視線都循著聲音望去,中年男人神色難看,他譏笑一聲:“陸尋,這是我外科的事,和你內科無關吧?”
被稱作陸尋的男醫生長相冷峻,衣釦嚴絲合縫的扣到最上,神色也很古板。
他胸口彆著“腦內科主任陸尋”的銘牌。
聞言,他伸手直接將中年男人往旁邊扯開。
他的力氣不小,中年男人被扯向一邊,踉蹌了幾步。
中年男人憤怒的還要找茬,陸尋卻已經伸手推動病床,將林茹往手術層送。
中年男人見狀冷嘲道:“她可沒錢交手術費,你還要給她做手術?”
陸尋眸中閃過厭惡,他邊往前走便斥責道:“莊誠,你的醫德被狗吃了嗎?!”
中年男人,也就是莊誠臉色在這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他還想罵幾句,陸尋此時卻已經走遠。
而林純在陸尋邁開腳步的瞬間就跟了上去。
她跟在陸尋身後,眼神有些痴迷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雖然陸尋的出現破壞了她的好事,可是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外貌長相,亦或是那禁慾的氣質,對林純來說都是致命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