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純說著,卻沒得到鄒龍的回應。
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便落在了林茹二人身上。
在看見林茹的瞬間,林純本來歡快的神色變的惡劣。
她細細彎彎的眉挑出刻薄弧度,與她尖銳話語相得益彰:“喲,這不是不著家的林茹嗎?”
兩日未見,林茹發現林純對她的態度又糟糕幾分。
她到不在乎林純多恨她,但林茹身邊的蔣宇成不同。
林茹還未開口回應,他寒眸中便閃過不耐,冷聲道:“林純,是我把她帶走的,有什麼不滿,直接和我說。”
蔣宇成的話語極冷,幾乎將林純的思維凍住。
她停滯了片刻,才接了句很弱的話:“我,我只是說說。”
在蔣宇成面前,林純還不敢造次。
她的服軟讓蔣宇成沒再繼續為難她。
他對鄒龍道:“帶我去看看吊燈原來的位置,既然是吊在舞臺上的,應該有什麼固定裝置吧?”
鄒龍頷首:“對,吊燈本來是用麻繩吊著的。”
話間,他轉身將幾人帶進了演廳。
演廳里人不少,和林茹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有些人著裝誇張,看上去就像要登臺表演的。
林茹問了句閒話:“你們這裡經常辦晚會?”
聞言,鄒龍語氣有些驕傲:“對,不僅是學校內的晚會,還有別的學校也來借場,我這幾年來已經組織過不少次了。”
也難怪,林茹初見鄒龍時,便覺得他領導氣場十足,不像是青稚的學生。
交談間,他們走向了後臺的一處窄門中。
窄門內是曲折的樓梯,幾人排成一行,邊走,鄒龍解釋道:“從這裡能上舞臺頂層,不過只是個低矮的平臺,人在上邊走要小心別撞到頭。”
聞言,林茹瞥了一眼蔣宇成,唇角露出一抹笑。
四人中,最該注意這個問題的就是蔣宇成。
他是他們之間身量最高的。
爬了會樓梯後,他們上了頂層,鄒龍向頂層中央走去。
他們走到中央時,發現中間有一個開口,在開口旁是一個滑輪組。
“這就是固定吊燈的裝置。”鄒龍指了指滑輪組。
蔣宇成聞言看過去,發現滑輪組上的繩子已經斷了,軟趴趴的垂在一側,一看就沒在使用。
“自從上次出事後,就沒有再用過這個嗎?”蔣宇成擰眉問。
鄒龍點點頭,苦笑道:“其實那吊燈本就是老東西了,現在都有舞臺燈,一直放在那裡不用也不拆。”
“哪知道會出事……”
林純的表情不大好看,她保持著沉默。
此時蔣宇成走到滑輪組旁,單膝一彎,蹲下來伸手捏住了那一截斷繩。
他觀察一番那繩子,瞳色漸深。
“查過是什麼原因斷的嗎?”蔣宇成不動聲色的問。
鄒龍答得毫不猶豫:“是因為很久不用,繩子老化承受不了吊燈的重量,才會斷掉。”
“叫過警察嗎?”蔣宇成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鄒龍給出否定的回答,他賠笑道:“這事林小姐沒有追究,又是場意外,所以我們就沒麻煩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