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茹的情緒在這幾日明顯平穩很多。
也許是蔣宇成的陪伴奏效,雖然對失明仍有惶恐,但她已經可以面對。
在此期間,以陸尋為首,給林茹治療的團隊也一直在研究治療林茹的方式。
她並非徹底失明,儘早治療也許有康復的可能。
林茹的眼睛是因餘毒未去而失明的,他們便想到了以毒攻毒。
陸尋手中拿著一管毒素提純液進了林茹的病房。
彼時蔣宇成正坐在林茹床邊,給她削水果。
抬眸見陸尋來了,話還沒問出口,林茹便先開口道:“陸醫生,來給我做檢查嗎?”
問話時,陸尋已經走到床邊。
他對蔣宇成揚了揚手中的提純液,而後對兩人道:“我們找到了一種治療暫時失明的方法,只是有危險。”
一聽能夠治療,林茹立馬激動起來:“真的能治?”
“對,不過這藥有沒有效果難說。”陸尋的話很客觀。
對林茹而言,已是入了絕境的她,但凡有些許希望都會抓住。
她方要開口答應,蔣宇成皺眉插話:“什麼危險?”
比起林茹來,他多了份謹慎。
畢竟事關林茹安全,馬虎不得。
陸尋抿唇:“危險就是會很痛,因為治療要保持組織活性,不能打麻藥,這痛有多劇烈誰都不清楚。”
“過度疼痛,也會對人體帶來傷害。”
“你們應該先做個試驗再說。”蔣宇成聲線微冷。
陸尋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並非不做試驗,只是我手裡的2毫升藥,已經是能提取的極限。”
“若是用來試驗,可能會錯過林茹雙目的最佳治療時間。”
話說到這兒,三人沉默下來。
蔣宇成何嘗不想讓林茹好起來。
只是他根本接受不了任何額外的風險,相比較林茹身上發生更危險的事,他寧願林茹一輩子保持現在這樣。
當然,蔣宇成也明白,林茹的想法必定與他不同。
果然,林茹沉默片刻後,話語堅定:“我要治。”
她的回答不出兩人意料。
他們都知道,在失明後的這段時間,林茹過的有多痛苦。
也明白對林茹而言,視力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