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宛禾一進客棧就想去檢查顏盞丹田的,但是顏盞怕出來之後琅玉就已經安排好濮陽拓他們一起去找純珀藍這事,所以同她說,現在有事,等晚上她倆一起睡,她想怎樣都可以。
這話聽到青寒耳朵裡,簡直不敢置信,他以為他的阿盞是被迫的,沒想到她居然是自願的,她們在藥仙峰一定做了什麼,心好痛,不知道為什麼。委屈的不行。
人多,顏盞定了個包間,他們是吃了飯去接的人,現在還不餓,船上下來的人,也想休息一下,沒有什麼胃口。
於是幾人想在包間裡開始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可因為弦宛禾的加入讓大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關鍵她坐下也不幹別的,就把手搭在顏盞的手腕上給她探脈。
在坐的都知道顏盞怪病的事,見她搭脈,更加不好開口,直到她探脈結束,琅玉最先忍不住問道:“如何?”
弦宛禾看了琅玉一眼,笑了笑:“加重了。”
不是,師姐,她這病加重了,你笑這麼開心幹什麼,當初在船上的時候,顏盞就猜測自己這怪病是不是加重了,沒想到還真是。
琅玉站起來就是一個高腔:“這怎麼可能!她這段時間都沒有怎麼練功,只要有消耗,青寒也會給她補上,為什麼會加重,你看準沒有。”
弦宛禾也不惱琅玉的質疑:“她在門派昏迷那段時間,每日都是我在照顧,病情變化我都有記錄,如今情況確實要比在門派的時候要糟糕一些,泡泡,你告訴師姐,是不是連雷元素都感知不到了。”
顏盞瞪大了眼睛看著弦宛禾,連忙點頭,一副師姐,你莫不是神醫吧,探個脈,就能知道她感知不到空氣中的雷元素,她差點給跪了。
“對對對,但我能看到他的,我還和他做過一個實驗,讓他把靈力擴散到四周,然後我再去吸收,也只能勉強吸收一點點,後來遇到一些事情,就一直沒有再嘗試過了。”
弦宛禾一邊聽她說自己的情況,一邊掏出一個精緻的本子,是第一次顏盞在藥仙峰養病的時候,見她紙張散落一地,就教她做的手工裝訂本。
看著封面上那幾個泡泡專屬病歷本,顏盞嘴角抽搐了兩下。
可在她開啟之後,前面十幾頁都是密密麻麻的記錄之後,又心暖不已,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師姐是真的有很細心的在照顧她。
見到這本病歷,琅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相信這人說的病情加重了,也相信她說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顏盞的身體這話。
“師父要我帶了藥過來,你每天按時吃,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鬼都了。”
顏盞心裡咯噔一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怎······怎麼了?”
弦宛禾笑的異常詭異:“沒什麼,咱們找個風景好點的地方住幾天,疼是疼一點,但師姐相信你會挺過來的。”
顏盞最拍的就是弦宛禾這樣笑,而且什麼叫疼一點,她說的疼一點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青寒一開始還在吃味顏盞和絃宛禾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曖昧的關係,後來聽絃宛禾診斷說顏盞病情加重之後,就一門心思撲到這方面來了。
弦宛禾抬頭看了他一眼,譏諷一笑:“怎麼?咱們九淵真人居然知道關心人起來了?而且還是被自己整成這樣的人,可真有意思。”
青寒被這一句話弄得無話可說,捏緊拳頭,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他沒有資格去反駁什麼。
鎏金陣營的人,一瞬間就被弦宛禾圈粉,太佩服了,一個金丹前期的丹藥師,居然敢懟自家門派的出竅期前輩,這簡直就是自己人啊。
顏盞不想氣氛這麼僵,拉了拉弦宛禾的袖子:“師姐,這事都過去了,而且我一缺靈力,他就給,認錯態度異常良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