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的丹田清晰明瞭,水藍色的獸丹,透著寒氣,讓修為比她低的屈應戎不自覺地感到顫抖。
緩緩的收手,屈應戎搖頭:“你的丹田清晰明瞭,但是小姐的丹田我真的看不到,霧濛濛的。可她的經脈又異常的有力,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琅玉眉頭微皺:“難道說這是血脈顯現時的特徵?可我也沒有聽欣蘭說過呀。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她原先丹田就碎裂了,所以才會這樣。”
屈應戎想了想:“這血脈繼承,我以前也不知道個具體,還是後來加入鎏金,有您和球球在的原因,不得不去了解妖靈脩,順便也看了一些血脈相關的書籍,尤其是講九尾天狐的。”
琅玉催促:“那你都在書上看到了些什麼?”
屈應戎閉眼沉思著,顏盞也緊張的看著他,現在她哪怕繼承了血脈,卻不能向家族求救,再說她也沒有這個時間去。
屈應戎像是想起來什麼:“書上說了,如果是兩個血脈繼承的家族聯姻的話,一般生出來的孩子,很難有繼承血脈的,說是兩者之間會互相吞噬消融掉,從來沒有過兩者都繼承的。”
琅玉一翻白眼:“你能不能說點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顏盞急忙道:“對對對,它倆本來是在一起互相吞噬的,從廣埕秘境開始,我只要一陷入昏迷,就能看到它倆,直到我這次中箭,我發現我的魂體被它們關了起來。”
琅玉和屈應戎震驚:“關了起來?”
“關了起來?”
顏盞點頭:“對,四周是狂風大作,它倆互相吞噬的地方電閃雷鳴,而且這次看到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都互相吞噬掉一大半了。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很自覺的走到它倆下面盤膝而坐,想促使它們加速吞噬。”
屈應戎抓住重點:“你是被什麼指引了,還是自己好奇這麼做的。”
顏盞搖頭:“我當時被風吹的腦子昏昏的,而且它們每吞噬對方一點,我就全身都痛得不行,我想應該是有什麼指引我去做的吧。”
屈應戎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你的軀體已是強弩之末,那一箭雖然沒有中你要害,卻也對你危害不小,觸發了你的血脈之力,所以它們讓你加速融合,這樣才能撿回一命。”
顏盞聽他這麼說,不自覺地摸了摸中箭的地方,回想起在考場的時候,她確實丹田兩次動氣,又一直在用神風術,雖然神風術可以不動用靈力,但是加入靈力會讓速度更快,所以後來在躲避公孫玉堂的時候,她是再一次動了靈力的。
昏迷的那一天兩夜,她又斷了靈息茶,這麼來說的話,她的身體真的是再經不起任何的風浪。
公孫玉堂的箭又是帶有十足的靈力,哪怕前面有耗叱和鏵岐幫忙擋了一下,她的經脈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若不是之前經脈擴充過,韌性十足,想來是要被震成一節一節的。
現在回想起來,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公孫玉堂這麼想殺了她,他就不怕自己拖了哲雲派的後退,然後被趕出師門嗎?
還是說他有堅硬的後臺,不怕?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
如今最關鍵還是丹田的問題,想來就算是去找顏家和夢家也於事無補,她這自身本來的毛病。
如果屈應戎說的,從來就沒有兩者都繼承的人出現過,而自己恰巧又兩者都繼承了,或許丹田是一個原因,也有可能是自己要死的原因。
不管怎麼樣,如今她就是吸收靈力也好,釋放靈力也好,只要動用到靈力,丹田就會碎裂。
碎起來也不疼,想著琅玉說的龍族的能力是修復,指不定這就是龍族修復丹田的一種方式呢?
不管如何,沒有什麼能比現在這個狀態更好的了。
站起來拍一拍身上的灰塵:“算了算了,我也不去想這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先安安心心讓血脈融合完成,到時候只要我能吸收靈力,能釋放靈力,這丹田具體什麼個狀態,就隨它去吧,我再去打點好吃的。”
琅玉和屈應戎見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雖然擔憂,可如今的情況確實如同她說的這般。
琅玉上前抓住她的手:“泡泡,不管如何,我和鎏金永遠是你的後盾,有什麼事情就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不要自己一個人扛。”
顏盞堅定的點頭:“嗯!會的。不過事情指不定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糟糕呢?到時候我一下成了五陸最強,我就把鎏金開成連鎖店,每個大陸都不放過,咱們做大做強,做成首富。”
琅玉越聽越離譜,一個暴扣:“給老子把今天的晚餐打回來先,一天天的,腦子裡怎麼這麼多牛。”
屈應戎看她們這樣的相處模式,忍俊不禁,他覺得琅玉也只有在這位大小姐身邊,才有一絲煙火味。
雖然她對鎏金的人都很好,卻總是帶有一些落寞。平時他們有說有笑的時候,她滿眼都是羨慕,帶著抹不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