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在鄉下的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作者,一個渾身狼狽的男人,那男人身材高大,卻坐在一個小小的石凳上面,很滑稽。
離近了看才看到,原來這個男人是傅子衡,他並沒有死。
他的身邊放了一些野果子,這些野果子他也沒有清洗,直接拿了一個往嘴巴里面塞,對於他而言,眼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野果子洗不洗倒是無所謂,能吃就行了,他現在還有一個非常難以忍受的事情就是,他已經將近有一個月沒有洗澡了,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一下。
他吃著野果子,往火堆裡扔柴火,熊熊烈火發出因為燃燒柴火咯吱咯吱的響聲,十分的刺耳,但是卻讓人感覺到異常的溫暖,因為這些咯吱咯吱的響聲,證明柴火正在燃燒,空氣是溫暖的。
這個小屋子,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在這裡居住了,所謂人去樓空也不過如此,裡面什麼都沒有,地上特別的潮溼,偶爾能夠看到一些蟲子在地上爬行。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索性這裡有個石凳,還是比較大的,他可以趴在上面休息,他吃完野果子之後,趴在石凳上,閉上了眼睛。
其實閉上眼睛他也沒有沉沉睡下去,因為他睡不著想著這些天來的狼狽疲倦,他心裡不禁有點窩火。
這一切都是蘇言熙那個女人給予他的,是他讓他落得現在這樣子的地步,是她讓他這麼的落魄,如果沒有她,如果這個世界上少了蘇言熙的話,那麼一切都天下太平了,他也不必要這樣逃亡。
他緊緊的握住手掌,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把蘇言熙給解決了,讓她知道惹到他的代價究竟是什麼,讓她後悔惹到他,甚至說讓她後悔認識他。
說實話,在他心目中他覺得沈氏的兩姐妹遇到他簡直是他們的劫難,不過這也怪不得她,是她們不聽話,如果她們聽話的話,想必沈晨熙也不會死,只要她乖乖將她的公司將她所屬的財產交給他,那樣就好了。
可惜她百般推脫,百般掙扎。那也怪不得他了。
他打了一個噴嚏,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如果沒有蘇言熙的話,恐怕他現在還待在他的家裡,家裡有溫暖的沙發,有暖氣,不對,即使家裡不開暖氣,也非常的溫暖,家裡還有他珍藏的紅酒,有他喜歡的盆栽。
總而言之也不會落魄到現在這幅樣子,蘇言熙,等著吧,等著他躲過了這場災難,在好好教訓她一番。
他從石凳上起來,拿起地上的野果子,將野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
再次塞到嘴巴里,這個屋子裡有點冷,唯有吃東西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身邊沒有西餐只能夠吃著這些野果子,將肚子給塞飽。
如果現在身邊能有一個毯子就好了,他會把毯子蓋到他的身上,因為有了毛毯的存在,所以說也不顯得空氣有多麼的冷了。
可是此時此刻,什麼都沒有四周因為被火給照射出了一種用黃的色彩,火焰帶給他一點點,稍微溫暖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如果火堆裡不加柴火的話,火焰就會瞬間消失,活躍一小時他又待在寒冷之中了。
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如果他有手指甲的話,手指甲恐怕已經戳到了肉裡,這代表了他的恨,他內心對蘇言熙的恨意是有多麼強烈,他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給手撕了。
是那個女人讓她從天堂邁入了地獄,讓他現在從成了警方的通緝犯,讓他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如果沒有她的存在的話,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他依舊高高在上,依舊享受著他該享受的一切。
他重新躺在石凳子上,冰冷的石凳子讓他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他睡不著了,想著沈薇薇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呢。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沈薇薇的電話,電話那邊接聽了,只聽得一聲輕輕的喂。
他不由得恍惚起來似乎有,好幾個月都沒有聽到人的聲音了,現在聽到了,自己熟悉的人的聲音倒是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薇薇,你還好嗎?”他說道。
他以為沈薇薇會突然哭起來,然後跟他說還好還好,或者說沈薇薇會急匆匆地叫他子衡哥,然後問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只聽得對面笑了一聲,有點傻傻呆呆地笑,繼而說道:“你是誰呀?你是我的蝴蝶嗎?是不是我的蝴蝶飛回來了?你別掛,我告訴三叔,我說我的蝴蝶飛回來了,你千萬不要掛我的電話呀!”
他一聽到沈薇薇要去找沈三爺,當即將手機結束通話了,怎麼會這樣,沈薇薇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了?一副瘋瘋癲癲呆呆傻傻的樣子。
難道說他因為自己跳江的事情,所以說刺激到了,跳江根本就不是自己,那是一個想不開的人,當時他看到那個想不開的人跳江了,原本還想勸說讓他不要跳,但是沒說幾句話,那個人好像越發激動。
他還跟那人爭持了一段時間,然後那個人還是跳了江,他當時非常的害怕,因為這件事情如果被警察知道的話,恐怕又說他把那人給推下去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
做,他是好心好意想要勸說他不要跳江,但那人沒有聽,跳下去了。
是不是沈薇薇看到了那人的屍體,然後以為自己跳了江,前一段時間網路上不都是說他跳江自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