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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新的委託

蘇家的事已經結束了半個多月,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忙店裡的裝修,為了儘可能的縮減開支,但凡自己能做的事就絕不請工人,結果忙活了半個多月,自己累得差點沒了半條命,裝修的進度倒是一點沒看出來。

kiko在事情結束後的第二天抵達雲港,本來是要幫我們對付馭屍門,發現沒什麼線索就先住了下來,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直到她來了之後我才有深刻體會,看我裝修不幫忙不說,還拉著楊莉莉和劉潔一起在旁邊喝茶聊天,時不時的提點天馬行空的意見,除了吵的我腦仁兒疼之外什麼作用也沒有。

又過了幾天,名為養傷實際想躲清閒的郝建也跑過來了,也不知道他跟kiko八字不合還是怎麼回事,倆人一見面說不到三句話肯定吵架,我一邊幹活還要一邊勸架,搞得我那叫一個心力交瘁。

這天我正研究怎麼刷牆,郝建和三個女生在旁邊喝茶聊天,kiko提出讓我把原來的玻璃門換成中式門窗,郝建懟了兩句就嗆起火來,正要吵架突然店門一開,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來,男的看了看我們試探問道:“於淼於大師在嗎?我們是馮大師介紹來的。”

“我就是,有事?”我放下滾筒走過去,一打眼就發現那個男人的臉色不太正常,面色煞白、眼窩青紫,嘴唇微顫還出了一腦門子虛汗——這是長期受到驚嚇的結果。

那男人上下看了看我,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醞釀都不用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起來:“於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愣了一下,旁邊的女人也“噗通”跪倒,扯開嗓子就嚎了起來,看她那架勢我真怕她背過氣去!

男高音加上女高音,店裡頓時吵的放鞭炮都聽不見了,郝建嘴角抽搐幾下,抄起茶杯“啪”的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別嚎了!有事說事!大早上哭哭唧唧的多喪氣!”

被郝建一吼倆人還真止住了哭聲,大眼瞪小眼的望著郝建不敢吱聲,我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感覺心裡都在滴血,這可是老子剛買的茶具啊!

但是當著客人的面我也不好發作,強忍著火氣擠出個微笑:“二位遇到什麼事了?咱們起來說話吧?”

劉潔和楊莉莉識趣的搬來兩把椅子,kiko也一改往日的潑辣給兩人倒茶,我一邊琢磨自己怎麼就沒這待遇?一邊趕走郝建坐到老闆椅上,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這位先生印堂發暗、嘴唇發青,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吧?”

被我一語點破,那男人頓時臉色驟變,旁邊的女人從椅子上一滑又準備跪下,我急忙探身過去伸手扶住:“有事說事,您歲數比我大,行這種大禮不是折我壽嘛!”

倆人這才消停下來,但還是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低著頭什麼都不說,我看到他們的坐姿:肩膀聳起、兩腿夾緊、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扣動杯沿,所有的小動作都說明他們的內心非常緊張,想了想讓楊莉莉她們先去臥室等著,否則這麼多人擠在這裡我什麼都問不出來。

之後我又去把店門關上,兩人的體態終於放鬆了一些,男人喝了口茶就道:“我叫程衛海,是一個搞裝修的包工頭,這是我老婆李曉娟。”

我聽到這,看著滿地的狼藉心裡一喜,這還真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如果把這件事圓滿解決,裝修的事不就有著落了嗎?

“你好,我叫於淼,你們知道的。”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活躍氣氛,隨著程衛海的介紹下意識看了李曉娟一眼,就發現她沒有看上去那麼老,頂多二十五六歲左右,只是神態憔悴讓她看上去像箇中年人。

我還注意到兩人的衣著雖然凌亂但都不便宜,再加上老夫少妻的組合,頓時讓我產生了一點不太好的聯想,不過人家的家事跟我沒關係,隨即把那個念頭拋到腦後微笑問道:“說說吧,你們遇到了什麼事?”

程衛海管自己叫包工頭是在謙虛,實際上他是雲港市最大的裝修公司的老闆,雖然家底沒蘇家那麼讓普通人遙不可及,但也達到了某乎上年入百萬的平均水平,李曉娟確實是他後找的妻子,不過沒有我想象中拋妻棄子的戲碼,而是前妻意外去世他才又娶了現在這個。

前段時間程衛海忽然想在郊區買棟宅子,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去放鬆一下,看了一圈最後看中了南山別墅,我聽到這心裡“咯噔”一聲,前幾天蘇啟明倒是說要把蘇家在南山的別墅賣掉,該不會這麼巧被程衛海買去了吧?可是那副油畫已經毀了,蘇家的事也結束了,那棟別墅還能出什麼怪事?

程衛海一句話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原來南山別墅雖好,但那個價格實在讓他狠不下心,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回老家的村子裡自己蓋一棟,不僅能滿足他鄉間閒適的訴求,熟悉的環境也能讓他更好的放鬆。

這個村子在雲港市東邊,出了市區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說起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去了,因為他的前妻就死在村子裡。

那時候程衛海的生意剛有起色,買不起市區的房子就只能先住在老家,一天傍晚他前妻打水洗衣服時,不小心失足落在了井裡,等他晚上回家的時候人已經沒救了,他料理了喪事之後就直接搬進了市區,從那以後就再沒回去,就是怕觸景生情。

說到這程衛海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曉娟,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我最開始想把老房子拆了重建,沒想到前段時間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老房子的框架還很結實,你也知道我是搞裝修的,而且也沒打算常住,就準備修整一下看看能裝修成什麼樣子。”

程衛海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我的思路一直在跟著他的話走,所以這個停頓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正想催促突然發現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可我身後除了郝建在嗑瓜子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