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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放血療法

心裡納悶我就直接問了出來,熊瞎子抬眼看了看我身後的雙向鏡古怪笑道:“我跟你們不一樣,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我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但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放他出去就意味著可能會出現更多的死者,可是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我能接受讓郝建下半輩子都是個黑臉面癱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用力抓了抓頭髮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用了三秒鐘時間權衡利弊後低聲說道:“等我五分鐘。”

說完我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剛一出門帶我過來的巡防隊員就從隔壁出來問道:“你們剛才在談什麼?房間裡的收音裝置關了,我們聽不到。”

“他想讓我把他弄出去。”

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實話,那巡防隊員瞬間臉色大變,一個箭步擋在審訊室門口嚴厲說道:“不可能!他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敢幫他出逃,我馬上就以同犯的罪名逮捕你!”

“別這麼激動,我又沒答應他,”我擺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頓了頓壓低聲音試探問道:“你說他是犯罪嫌疑人,那你們現在找到證據了嗎?”

“這個……事關案情,無可奉告!”巡防隊員遲疑了一下才義正言辭的回道。

我一看他這反應就知道沒有證據,嘆了口氣無奈問道:“所以你們現在只是傳喚,最多關押二十四個小時就得放人了對吧?”

巡防隊員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我懶得再跟他浪費唾沫,直接摸出手機給張頭兒打去電話,剛一接通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有個事想求你幫忙,馬上釋放熊瞎子。”

電話對面足足沉默了半分鐘,然後我就聽見張頭兒暴怒吼道:“於淼!我知道這件案子裡你幫了我們很多,你有什麼要求我也應該儘量滿足,但你這個要求有點太過分了吧!而且……”

“你少衝我嚷嚷!”我大吼一聲打斷張頭兒,“老子的兄弟中了毒,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能解,解毒的條件就是放他出去,反正你們沒證據定罪還是得放人,早放一會兒又能怎麼樣!”

張頭兒被我吼得一愣,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問道:“你朋友中了什麼毒?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去醫院有用我還找你幹什麼?”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這是求人辦事,又緩和語氣繼續道:“你們現在沒有證據,放人是遲早的事,而且我剛才瞭解到他還要去做其他事,我覺得這是個引蛇出洞的好機會。”

張頭兒沒說話,顯然正在思考我的提議,我舉著手機也不催促,等了近一分鐘才聽他沉聲說道:“你身邊有巡防隊的人嗎?把電話給他。”

“知道了。”我答應一聲把手機遞給身邊的巡防隊員:“張頭兒找你。”

那人接過電話往旁邊走了兩步,不知道張頭兒跟他說了什麼,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表情有點複雜,把手機還給我小聲說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們辦完手續就把人送出去。”

“辛苦了。”

我笑了笑獨自走出巡防隊,剛一出門就看到郝建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把椅子,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kiko拿著兩包紙巾站在旁邊,見我出來急忙迎過來小聲問道:“拿到解藥了嗎?他的情況越來越差,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聽見這話我頓時心裡一緊,急忙過去檢視郝建的情況,就發現他臉上的黑氣已經蔓延到脖子上,人也已經失去了意識,明明坐在大太陽底下,卻像坐在冰櫃裡似的渾身哆嗦,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唸叨著“好冷、好冷……”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按著郝建的肩膀沉聲說道:“胖子,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我就讓熊瞎子給你解毒,千萬要堅持住啊!”

“放心,我控制著用量呢,他死不了。”

熊瞎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就看到他被幾個巡防隊員送出來,我暗罵一聲直接衝過去抓住他的衣領拖到郝建身邊:“別廢話!你的條件我做到了,趕緊解毒!”

“急什麼?挺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沉穩點,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熊瞎子老神在在的輕聲笑道,我聽見這話不禁心裡一動,因為我爺爺以前經常這麼說我,除了語氣基本上一字不差!

“你從哪兒知道這句話的!”我一把揪住熊瞎子厲聲問道,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郝建:“你想讓我先回答還是先解毒?”

我死死盯著熊瞎子,kiko湊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角小聲說道:“死胖子快堅持不住了,正事要緊。”

聽見這話,雖然我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鬆開熊瞎子往後退了幾步,熊瞎子得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被我扯亂的衣領才走到郝建面前,左右看了看嘖嘖道:“有點難辦啊……”

“你什麼意思?”我警惕起來,同時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定,如果熊瞎子敢說他沒法解毒,我今天就在這超度了他!

熊瞎子瞥了我一眼古怪笑道:“你看你又急了,我說有點難辦又不是不能辦,你脾氣這麼急,有空去醫院量量血壓或者測測肝功吧?”

“少他嗎廢話!趕緊解毒!”我低吼一聲,可能是表情有點陰沉,原本準備回去的兩個巡防隊員默默走過來站到我兩邊,擺出一副時刻準備撲上來按住我的架勢。

我舉起手錶明自己沒有惡意,又往後退了幾步,熊瞎子這才伸手在郝建胸口和雙肩上各敲了一下,然後左手屈指成爪卡住郝建的脖子,右手往後一伸沉聲說道:“誰有刀?給我一把?”

kiko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彈簧刀遞過去,熊瞎子接住按開機簧看了看刀刃,揮手就往郝建脖子上捅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我看的心裡一緊忍不住喊道。

熊瞎子動作一頓回頭看我:“這個叫放血療法,如果想讓他活,最好別打擾我。”

我看他表情認真不像玩笑,只要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熊瞎子動作幾塊的在郝建脖子上劃了幾道細小的傷口,左手一鬆,黑乎乎的血就流了出來。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腥臭的味道,郝建臉上的黑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