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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二探柳條巷

我愣了一下還沒說話,錢萊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回來了,臉色陰沉的冷聲說道:“老闆同意了,現在可以跟我去取錢了嗎?”

此時錢萊的眉心已經開始出現淡淡的黑氣,我估計是他上面的老闆已經把錢打過來了,只是現在這筆錢的主人還沒有確定,一旦它們裝進錢萊的口袋裡,這些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會變成他的催命符!

我很想告訴錢萊不要拿這筆錢,但就像王叔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萊已經打定主意要拿這筆錢,不是我勸幾句就能放棄的,否則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作死的人了。

但放任不管我又覺得良心不安,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提醒道:“錢先生,其實不管貧窮還是富貴,人活著是最重要的,為了一些身外之物把命搭進去可不值當。”

錢萊聽見這話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表示明白,至於是不是真的明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出門叫上郝建,臨行前爺爺來到我身邊小聲叮囑道:“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一定要速戰速決。”

“放心吧,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我點點頭沉聲說道,之後錢萊走在前面帶路,郝建推著我跟在後面,從林蔭小道出去後,已經有輛商務車停在這裡。

驅車直奔最近的銀行,正常情況下取二十萬現金是需要提前預約的,但也不知道錢萊用了什麼法子,進了銀行還沒到十分鐘就提著一個箱子出來,上車隨手遞給我說道:“二十萬現金,您點點?”

我接過箱子順手一掂重量就知道差不多,於是故作大方的擺手笑道:“不用點了,我相信你的人品。”

錢萊勉強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去柳條巷?”

我嘿嘿一笑:“別急,我還得準備點東西呢。”

按王叔的說法,應該是柳條巷裡的陰氣太重,和那些工人的陽氣起了衝突,所以想找到那些工人,就要先湊足同樣量級的陽氣。

我把這個要求一說,錢萊就拍著胸脯保證道:“這個簡單!公司那邊還有不少工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就是了,不過你能保證把他們安安全全的帶出來嗎?”

“帶肯定是能帶出來,安不安全就不一定了。”我實話回道:“你也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萬一出了什麼變故,連我自己都未必能全須全尾兒的出來。”

聽見這話,錢萊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太好看,但我都把自己擱進去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抿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就下車打電話,幾分鐘後回來說道:“我找了五十個人,讓他們一個小時後去柳條巷集合。”

我偏頭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這會兒太陽離下山還有一段距離,再過一個小時估計也就是剛剛擦黑,算上佈置的時間應該來得及,於是朝錢萊一甩頭:“那就別愣著了,回去抄傢伙!”

郝建換到副駕駛上指路,沒一會兒車就開到我的鋪子門口,我坐著輪椅不方便上下,就給郝建列了個單子讓他進去拿東西,等待的時候正好看見楊莉莉帶著齊翔和小玉出來玩,我下意識想打招呼,轉念一想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ok作文網

我們現在剩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做準備工作肯定夠用,但要是在這聊起來可就未必了。

楊莉莉帶著兩個孩子剛走遠,郝建就拎著大包小裹的從店裡出來,錢萊一看就皺起眉頭:“需要用這麼多東西嗎?我怎麼聽王大師說這事挺簡單的?”

“那你找王大師去唄?”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錢萊癟了癟嘴就不說話了。

其實如果只有我和郝建過去,的確用不了這麼多東西,但同行的還有五十個工人,人家跟著我們出生入死,哪怕是為了心理安慰也得給件護身的東西,五十個人就是五十件,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我自認為這些已經算是精簡了。

裝備全部裝上車,我們又驅車趕往柳條巷,之前我來的時候因為整個街區都封閉起來了,我還是從一家飯店的後門進入的,但錢萊作為專案負責人之一自然不用這麼麻煩,直接開車從工地正門進去了。

一路七拐八繞來到柳條巷,停車時街上已經有幾十號人在這候著,我也沒數夠不夠五十,反正看這人頭攢動的情形應該差不了多少。

錢萊下車走到那群工人身邊說了些什麼,接著所用工人都騷動起來,我在車上隱約聽見“送死”之類的字眼兒,稍一琢磨就明白過來,估計是錢萊找他們的時候沒說實話。

足有上百號人在柳條巷失蹤,即便榮華地產有能力把媒體訊息按下來,也阻止不了公司內部的小道訊息,更何況這些工人大多是同一個部門的,平白無故丟了一百來號人,要說他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打死我都不信!

別看只有五十號人,吵起來那也算是聲勢浩大,錢萊站在人群前面吼得臉紅脖子粗也無濟於事,我忽然靈機一動朝郝建道:“把我弄下去,我去跟他們說。”

郝建正抱著肩膀看熱鬧,聞言頭也不回的嗤笑道:“看這架勢估計你下去也沒用吧?小心他們把輪椅都給你拆了!”

“廢什麼話!趕緊的!”我沒好氣的催促道,郝建這才不情不願的下車,有把我抬了下去。

那些工人見有陌生人過來,吵鬧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錢萊察覺到不對勁,回頭看到我急忙迎過來小聲說道:“你怎麼下來了?他們本來就不放心,再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更不放心了?”

“難道你現在說服他們,一會兒他們再看到我坐著輪椅就放心了?”我嗤笑一聲,錢萊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推著輪椅來到一眾工人面前,我先把最前面的幾個人打量了一下,然後歪著頭隨口問道:“你們誰是頭兒?”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我不是頭兒,不過在這也有點威信,你又是誰?”

我輕笑著低頭看了看指甲,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救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