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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神醫

正常人聽見這話要麼憤怒、要麼心虛,可苗星仁卻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樣,止血鉗在手裡掉了個個兒,用手柄部分在我腹部輕輕敲了兩下說道:“你這裡已經開始腫脹,膿塊壓迫了神經所以你感覺不到疼,不信你可以自己默默,那裡應該有個蠶豆大小的腫塊。”

我對這話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可是看苗星仁說的信誓旦旦,心裡也不禁多了幾分懷疑,悄悄凝神感應了一下,沒覺得他說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勁,解開紗布拆掉夾板,那裡的面板也只是因為長時間的壓制有點泛白,反正憑肉眼看不出有什麼腫塊。

“現在你還想說什麼?”我指了指他說的地方冷笑問道,苗星仁卻沒什麼反應,依舊是那副睡不醒的表情:“摸摸看。”

“摸個屁!你看不清楚還是咋的?”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苗星仁又揚了揚下巴:“摸摸看。”

這時候我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為了讓他趁早打消給我放血的念頭,還是伸手朝他說的地方摸去,手剛捱上正想跟他說沒事,忽然我就摸到了什麼東西,體積約莫有蠶豆大小,手感摸著像是大腿內側的淋巴結,可我還從沒聽說過誰肋骨上長淋巴結的!

當時我臉色就不好看了,王叔和大光頭看到我的表情變化,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唯有苗星仁還是那副死魚臉,揚了揚手裡的止血鉗似乎在問:“我可以動手了嗎?”

我看著王叔感覺有點尷尬,可現在已經見識了人家的本事,就算我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也沒理由拒絕,迅速權衡後語氣一軟:“能先打個麻藥嗎?”

“不用那麼麻煩。”苗星仁說著走到我側面,伸手就掐住了我的後脖子,這傢伙的手上看著沒什麼肉,實際上力氣卻大的嚇人,我才剛感覺到他開始發力,然後就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車裡,身上穿了一套類似衝鋒衣的衣服,郝建坐在我旁邊正抱著肩膀打瞌睡,前面大光頭開車,副駕駛坐著一臉冷淡的kiko,看窗外的景色我們已經出了市區,不過街邊偶爾一閃而過的公交站牌說明我們離市區並不遠。

“醒了?”

王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回頭就看到他坐著輪椅待在後排左側的位置,右邊放著幾個大登山包,最底下是個金屬箱子,看側面的文字好像是一套測繪用的儀器。

“啊,醒了。”我一連茫然的點點頭,指了指那堆裝備問道:“這些是什麼?咱們要去什麼地方?”

“驛站,這些是你們的裝備。”王叔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隨口回道,看上去並沒打算對我隱瞞什麼。

“這麼快就去?可我傷……”

我有點驚訝,說著下意識朝肋骨摸去,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正納悶的時候從揹包後面探出一張臉:“別太用力,骨頭癒合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張臉簡直比皮包骨還瘦上一圈,蒼白的面板和濃重的黑眼圈,乍看就像一個從地獄跑出來索命的冤魂!豆子文學網

我“啊”的大叫一聲下意識起身,緊接著腦袋就撞到車頂棚上,疼痛之餘我的記憶也被這一撞喚醒了,這才認出那是先前給我治傷的苗星仁。

剛換上歉意的微笑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郝建就被我剛才的大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沒好氣道:“大晚上的叫喚什麼?還讓不讓……鬼啊!”

話沒說完,郝建也看到躲在揹包後面的苗星仁,後面的話瞬間變成一聲慘叫,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張符紙,抬手躍過椅背一巴掌就糊在苗星仁的臉上!

等我反應過來再想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郝建這一巴掌力氣極大,苗星仁的小身板哪兒受得了這個?“哎呦”一聲就仰面朝後翻到,差點撞開後門直接摔出去!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王叔伸手拉了一下,苗星仁這才借力穩住身體,爬起來一把扯掉符紙沒好氣的看了郝建一眼:“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郝建一看這“鬼”不怕符紙還會罵街,當時就氣的瞪起眼睛,朝我一伸手大喊道:“三水!這東西怨氣太重,給我來到五雷符!老子今天就轟了他丫的!”

“五個屁!我看你像五雷符!”我拍了郝建的手一下,轉頭朝苗星仁歉意笑道:“真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剛睡醒,說話不過腦子,您別跟傻比一般見識!”

一句話直接把鍋扣到郝建頭上,我不僅為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苗星仁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生氣,但他也沒多說什麼,“哼”了一聲就縮回揹包後面去了。

王叔的表情還有點驚魂未定,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笑著打圓場道:“沒事沒事,年輕人還是吵鬧一點好,這樣顯得有朝氣!”

我和郝建乾笑著應和兩句,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我坐下來定了定神,回頭看向王叔疑惑問道:“咱們現在要去慶豐驛,可那慶豐驛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王叔有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等我說話又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們這一輩兒又是手機又是電腦的,在看書方面確實差了一點,反正路還長著,我就給你們講講吧,權當是聽個樂。”

kiko從副駕駛遞來瓶水,王叔接過去淺飲了一口,抿了抿嘴唇開始講解起來。

這慶豐驛是北宋末期建立的一個邊境驛站,古時交通不便,再加上當時的北宋已然大勢已去,朝廷的糧草經常不能按時送達,所以邊境很多驛站都會開墾荒地以求自給自足,這慶豐驛便是許多小驛站中的一個,之所以叫做慶豐驛,便是取“慶祝豐登”之意。

但慶豐驛建成後沒多久便發生了靖康之變,金國軍隊兵臨汴梁城,南宋無奈放棄淮河以北地區定都臨安城,北境之地播下的種子還未成熟,便連同眾多驛站和大片墾田一起落入敵手。

我聽到這覺得有點不對勁,皺了皺眉疑惑問道:“王叔,按您說的意思,這慶豐驛應該是眾多驛站中很不起眼的一個,放在歷史記載中可能連一筆帶過的資格都沒有,那您又是怎麼知道慶豐驛如今在什麼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