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馬賢弟請坐。”中年人將一壺剛剛沏好的茶水拿在了手中,然後依次向著幾個早已經被蘊好的茶杯裡添上了茶水,隨後將一個茶杯遞到了自己的對面,靜候著馬雲祿入座。
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馬雲祿暗自瞥了一眼身後胡羽,然後大方的坐到了中年人的對面,伸過手拿起了面前的茶杯。
小小的嘬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馬雲祿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隨即便舒展開來,淡淡的讚歎道:“好茶,好功夫!”
“山野頑茶罷了,能當得馬老闆如此稱讚,實乃幸而。”說話間的功夫,中年人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馬雲祿遲疑了一下,也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便放下茶杯,靜靜的看著面前之人。
待得自己面前再一次被中年人擺上了一杯茶水之後,馬雲祿終究是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有些結巴的問道:“大,大皇子,多年未曾向相見,可還過得安好?”
大皇子?
一直安靜的矗立在馬雲祿身後的胡羽心中一驚,忍不住十分詫異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中年人,心中卻是蕩起了無盡的波瀾。
何為大皇子?現今皇上並無子嗣,更何況眼前之人的歲數也不可能是當今皇上的子嗣,那麼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當初自己的父親便是為了此人拋家舍業,不顧一切的前往金門關,踏入了生死未知的迷途,這怎能讓胡羽不驚,不嘆。
胡羽表情上的變化沒有被劉寧捕捉到,放下的了茶壺後,劉寧笑著說道:“當今聖上並無子嗣,馬老闆可莫亂了稱謂。”
深吸了一口氣,馬雲祿緩和了一下心中的震驚,思忖了片刻以後緩緩的說道:“寧王殿下,不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沒錯,房間內的中年人正是劉寧,既然劉寧已經決意出山,那麼林幽樓他是遲早都會走上一遭的,因為從古彬的關係算起來,他和馬雲祿二人也算得上是結義兄弟,只是以往從未有人提起罷了。
“許多年未曾相見,馬老闆一切安好?”劉寧沒有著急說明來意,只是十分儒雅的詢問著馬雲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多年未曾相見的老友一般,不過二人也確實多年未曾相見,只是談不上老友罷了。
面對著儒雅的劉寧,一向向來十分豪氣的馬雲祿明顯的有些拘謹,只見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所導致。
“多謝殿下記掛,老朽過得還算不錯。”馬雲祿不清楚劉寧的來意,也只好陪著劉寧打哈哈。
劉寧再一次遞給了馬雲祿一杯山茶,然後開口問道:“聽說這些年來馬老闆一直在尋訪我那義弟留在這世間的唯一血脈?”
雖然說這些年來馬雲祿尋找胡羽的事情做得還算小心,都是透過一些他比較密切的朋友私下裡做的,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對於有些人來說,想要打探到這些事情也不算是多難的事情,而劉寧便是其中之一,經過幾天的打探,劉寧也是知道了馬雲祿這些年來做的事情。
馬雲祿端起了茶杯,吹了吹茶杯上散發出來的熱氣,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胡羽,然後說道:“不瞞王爺,這些年來老朽一直在全國各地探尋我那侄兒的下落,畢竟他是大哥唯一的子嗣,我不忍他一人流落在外無依無靠。”
“可有訊息?”劉寧拿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顫,顯得有些焦急。
“回王爺,暫時還沒有任何訊息。”馬雲祿還沒有弄清楚劉寧的來意,是以不敢隨便洩露胡羽的行蹤。
“哎。。。”劉寧嘆了一口氣,將茶壺放在一旁,臉上滿是失落的神情。
劉寧有些自責的繼續說道:“都怪我,我不該讓義弟一家捲入到當年的紛爭之中的。”
馬雲祿一直深深的注視著劉寧,沒有放過劉寧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他想要分辨出劉寧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