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出來了,這有著蒼青色羽毛的巨鷹便是那隻襲擊了自己的兇手,那時年少無助的他可是嚇得心驚肉跳。
可惜,當時若不是反應的慢了些,這燒雞早就進了自己的肚子,化作了成長的養分。
“呦,這不是那弱鳥嗎,一個眼睛還能看得清吧!”
本以為早已忘記的怨憤突然浮現,讓久御用傳承得來的妖族語言肆意的嘲諷著,裡面滿滿的都是幸災與樂禍。
“是你……是你!”
“該死的蛇!”
上次還高傲的不願言語的蒼羽鷹,此刻卻又驚又怨的怒叫。不過它雖然怒氣上頭,滿心都是復仇的想法,但利爪上的劇痛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它目標的危險。
一隻獨眼冷冽的盯了眼鱗片變成白色的黑蛇,而後卻不發一言的轉身飛走。
“別啊,走這麼急幹什麼,把那隻眼也留下不好嗎?”
久御心中原本升起的憤怒,在見到舊怨如此的倉惶狼狽後具是化作了暢快,但生死的仇敵難道還能談什麼放過,有仇必報才是真理。
而報仇這個事,就講究個從早到晚才對。
葫蘆尾隨著蒼羽鷹急速飛馳,好似化作了一道黯金色的流光。
這流光就這樣墜著蒼羽鷹十米之遠,不多也不少,令巨鷹就是甩不開,躲不掉。
顯然,趴在葫蘆上的久御並不是追不上,只是在他的控制下貓戲老鼠般的在玩弄著蒼羽鷹。
……
從憤恨到驚惶,從驚惶到無奈,到絕望,到心如死水。
飛了兩天兩夜的蒼羽鷹此刻已經疲累無比,哪怕有著妖力的支援也讓他難以為繼。
終於,也就在這時,一聲長唳突然傳來,蒼羽鷹的獨眼之中露出了滿足的報復感。
下一刻,一隻翼展三十餘米的巨大金雕怒氣衝衝的飛了過來。
“嚯,禍水東引啊!”
原本全憑葫蘆自動索敵,自己肆意休息看熱鬧的久御被長鳴驚醒,在看到了那金色身影后不禁吐槽道。
接著,不給蒼羽鷹最後觀戰的妄想,更不想曾經的敵人無法被自己手刃。
黯金色的葫蘆猛然加速,以那堅不可摧的器身與恐怖的速度把蒼羽鷹撞得骨斷筋折。
這還不算完,一股灰白色泛著寒氣的毒液自他口中的毒牙根部迸射,準確的命中了那最後的獨眼。
“我久御說到做到,把眼留下來吧!”
從雪白泛著灰色的模樣變成了純粹的灰白顏色,毒液雖然有所變化,但寒氣卻更加濃重。
只不過這寒氣的比例卻壓不過毒液本身的毒性。
所以,蒼羽鷹自眼部開始凍結,還沒等它完全化作冰雕,便已經枯朽成了乾屍,最後化作了冰粉、屍粉隨風飄散。
極速飛來的金雕,看著蒼羽鷹那恐怖的死法頓時瞳孔一縮。
但同時貪婪的目光卻也盯上了那黯金色的葫蘆。
根本不需要考慮,眼前不過是一個煉體境的小妖罷了,自己可是妖丹境中期的大妖啊。
“蛇妖,把那葫蘆交出來,可饒你一死!”
金雕不可一世的看著白蛇淡漠且貪婪的說道。
望著眼前金雕理所當然的貪婪模樣,久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