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未經當政之後,他父親的出版社因為有功被宣佈為“國家模範企業。”。
進攻蘇區時,他是汪偽軍隊裡的一名年輕少校。在進攻蘇北的幾次戰鬥裡他成了南京和前線之間的聯絡軍官。
就在那時,他結識了漫不經心、不修邊幅的王古月上校。此人領導總參謀部的特別部門“東方外軍處”。他當時是總參謀長的私人副官。在這段時間他真正感到了為實力人物效力的那種甜蜜感。
王古月此刻正細緻地翻著卷宗,裡邊的報來自派駐的間諜,他們由駐俄羅斯武官克萊勃斯將軍的副手領導。
他認真地擤了半天鼻涕。他講起話好象感冒了一樣,不時地咳嗽:“我給布林什維克兩個月的時間向山區。那些泥腿子註定要作我們開墾者田裡的肥料。那些“匪徒”的末屈指可數。”
旁邊人的看法與他不同。他喜歡讀書,讀父親出版的歷史書籍。歷史上奇怪的事多著呢。但是,他知道王上校同詹國強下面的機構關係密切,於是迅速成長起來的他一聲不響,唯命是從。
直到參與掃的軍隊從鹽城潰退之後,他才明白,採取行動的時候到了。
他的的父親求見江蘇省高官。次他受到接見,時間是在傍晚下班後,這是對他特別尊敬的表示。
“我不得不請求您,”他對國民黨省委負責人說,“對我們的談話嚴加保密。我不希望災難落在我兒子頭上,我要說的正是他的事。”
“您知道,”他的父親說,“國民黨官員的話比岩石還硬,比鋼還堅。您儘管說吧,不用提這樣的請求。”
“我的兒子在上校那裡效力。”
“我知道,”官員打斷他的話,“請講事的實質。汪主席告誡我們節約時間,我給您五分鐘,請講您的問題。”
“我要說的是總參謀部對付那邊人的報分隊,掌握在一個與他們有著密切關係的人手中。”
“您瘋啦?”官員慢吞吞地做出反應,但他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冰冷的光“只有我們最堅定的同志才能呆在這個崗位。”
“況且……”老父親固執地重複說,“汪上校的妻子家裡有那邊的親戚。不,不,王上校是出色的軍官,他在做他應當做的一切。我們在冬季的集結也不是他的過錯,誰會想到能有這樣的嚴寒?不過,當我從兒子那裡得知此事後,我認為有義務通知您”
與那邊的人有關係,無異於認識員。只有一種辦法;在審查開始前立即解除職務。有跡象就足夠了。如果事後查清此入是無辜的,那麼就再給他另找一個職位。
國家高於一切,個人沒有權力抱怨。
三天之後王上校被撤職。他的上司親自為他周旋也無濟於事。儘管上校在司令部呆了兩天,但沒有總參謀長的命令,二十四小時內他就會被押出大門。
經查實,他的妻子沒有損害汪偽政府的親戚,然而木已成舟,他已經坐在了原來上校的圈椅上。在他得到任命的一小時後,上校的老上司親手把銀質肩章交給他。
次,他召集自己的助手,通知他們,他根據與保安總局的頭目達成的協議,要從團一級單位開始,撤換軍隊報部門的軍官。如果方面軍、軍、師和團一級單位的報一處和二處仍然行使自己的使命收集報、實施破壞行動的話,那麼三處,即反間諜處的工作今後也要與那邊配合。這是他自己的打算。
此後,他離開總參謀部,進行了一次閃電旅行,從南京到上海、杭州,武漢和重慶。
他遇到了一些報界的舊人。他們象所有的老特務一樣可以流利地講俄語。他們是來自內地和東北的移民,在和平時期度過童年。他們在追憶往事,夢想著這些美好的往事在今天,尤其是在未來重新變成現實。
他首先拜訪了潘將軍。他在一九一九年出了名,當時他帶領武裝小隊槍殺過北伐的激進分子。他因為無而被汪未經稱之為衛隊領導的典範。
此後他會見了林將軍。他曾經在詹國強的部門工作。曾經是駐莫斯科的軍事使團的負責人,他曾建議林將軍培養具有民族主義思想的國者,讓他們準備建立一個自己的秘密基地。
最後,他禮節地拜會了隊長詹國強,向他徵求意見。會面時他頗為認真地聽詹國強講話,儘管他知道的比這個美男子知道的更多些,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隨後他拜訪了常凱申。
“分隊長,沒有您經常的幫助,我寸步難行。”
兩個月後,梅思品召見了他。上校建立的“對東方積極宣傳”秘密小組由他的傀儡、黃河沿岸的山西人領導。這個小組開始散發傳單。傳單由宣傳部撰寫,李事群簽名。
宣傳部部長認為,這傢伙的宣傳太謹小慎微。
“要更大膽地講,”梅思品建議,“那邊必須屈服,他們不懂得思考,他們必須成為我們命令的愚蠢的執行者。”
“善於思索,部長。”他大膽反駁說,“他們的哲學和美學學派是以十分危險的思想為基礎的。從戰略的觀點看,我們現在要使他倆覺得自己並非一錢不值。勝利以後我們再把他們趕到黃土高原去,但眼下游擊隊在開槍。”
“他們就要被消滅。”梅思品打斷了他的話,“那些泥腿子並沒有幻想的權力。”
於是,他去找熟悉的人傳話:“請您去見汪主席,我求您幫幫我,不能輕蔑地招惹那些傢伙,就象我們現在所做的這樣。我仇恨強國畜牲絕不比部長詹國強差,也許更甚,但是我去過前線,審問過俘虜,我們無理智的殘酷在迫使他們採取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