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程尋的腦子轉都轉不過來了，這寥寥的幾個字卻彷彿要了她的魂一般，老A這個名字，程尋怎麼會忘記呢！在林芝的時候他是怎麼對自己的，她到現在都記憶深刻，如果霍燦當時沒有說話，也許這個世界上早已經沒有了叫程尋的人，他給程尋的重擊太深刻了，她此生都難以忘懷。

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程尋嚥了咽自己的口水，把那些恐懼一併壓在了心裡。

“你，你是源覺的什麼人？”

老A瞧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架勢，那副先前的大張旗鼓，如今卻潰敗的不成樣子，他的名字一出對方眼神裡的恐懼直接的出賣了她，就是這種女人，膽小慫貨一個，到底是怎麼讓霍燦那個男人動心的他很是好奇，不對，他驚為天人，他上下不斷打量著程尋，好一會的時間也沒有看出來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唯一特別之處就是霍燦喜歡她，為了她甚至做一筆虧本買賣。

“你覺得我是他的什麼人？”

老A沒由來的有些煩躁，要不是霍燦他早就把她抹殺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在這個世界上，斷然不會是現在這副局面。

“親人？兄弟？”

程尋順著他的話說道。

“很久之前，我是他的哥哥。”

老A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他斷然不會隱藏這一段往事，就算他不說，霍燦也會告訴這個女人，畢竟此後他是要陪伴她一段時間了。

“那現在呢，現在難道不是嗎？”

程尋不明白他這話說的奇奇怪怪的，什麼叫很久之前他是人家的哥哥，難道還分之前和之後嗎。

“沒錯，現在不是了。”

老A勾了勾嘴角，仿若自嘲一般的跟著重複著，他笑的實在難看極了，明明長著一張小鮮肉的臉，眼神卻是陰狠的樣子，在程尋看來一點也不和諧，她搞不懂這話裡的彎彎繞繞，卻也不敢反駁著什麼，畢竟這個男人真的曾經置她於死地過，他的招數她深深的領教過。

“程小姐，你也沒必要防備著我什麼，過去的就讓過去吧，畢竟接下來的路，我受了霍燦的吩咐要保護你一段時間。”

老A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今天他要說的重點，也不管程尋作何反應，他反正答應了，必定是要做了。

“現在有兩個選項需要你做出選擇，第一，我跟著你繼續待在這，第二，即刻啟程我們兩個人去貴州，哦，那地方你也去過的，還不錯。”

程尋還沉浸在老A的上一句話之中，無法自拔著，什麼叫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可也是那樣的，畢竟他是霍燦的人，她也奈何不了，人家當時的動機站在他們的角度上自己的確是個偷窺者，來歷不明，自然要抓住了好好的詢問一下，就是太武力了一些，太過粗魯了，差點要了她的小命而已，程尋只能試著這樣的去想，不然她胸腔裡的怒火怕是要忍不住爆發出來了。

“我跟你為什麼要去貴州啊？”

程尋皺了皺眉，沒忍住的立刻反問著，她可不想一直跟著這個陰晴不定的變態在一起。

“好的，那你就是選擇留在這裡，我會告訴霍燦的。”

老A點了點頭，已然清楚明白了程尋的選擇。

程尋認真的想了一會，期間老A還是維持原來的動作不變，動都沒有動一下，不過目光裡卻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霍燦的話就那麼管用，你這是聽他的安排才來保護我的嗎？”

她這話說的認真，就連神情裡也頗為認真，叫人不容輕易的矇騙過去，老A瞥了程尋一眼，好像知道了為什麼霍燦能喜歡她，原來是個不按正常人出牌順序的奇葩女人。

“他是霍家的家主，你說呢，不然我何必來理你？”

老A忍了忍自己的耐性，有些話本不該他說，實屬不干他的事情，可一旦牽扯到霍燦，他還真得不得不說幾句。

“雲南的這些事，你也看得出來，局勢並不好，我們佔的先機不多，勝算也不多，可也是你自己選擇留下來的，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你也不要過分的好奇什麼，小心好奇害死了貓的下場。”

程尋聞聲點了點頭，繼續等著對方的下文。

“想必你也看得出來，霍燦對你動心了只是動心了而已，他喜歡你或者不喜歡你，都不會出現一絲改變我們計劃的可能，他選擇走的路，並沒有那麼順暢通達，前路都是未知的危險，你現在跟了他最好也不要抱著太多的幻想，你清楚的很，他是誰，他在做什麼，他的艱難和處境。”

老A還是提醒了程尋，他必須得這麼做，最好藉此讓這個女人害怕的退回去，離霍燦越遠越好，在這個節骨眼下有了軟肋對霍燦來說是最致命的一點，他自己可以接受，但是他老A卻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