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金先生,你的表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依據我們的法律,必須對你表弟實施拘押。”
“等到跟貴國確認你表弟的真實身份以後,我們才能將他遣返。”
對金銳說這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波斯男人,年紀四十多歲,滿臉的絡腮鬍。
掛著的胸牌上,這個人叫賈拉里。
面對對面賈拉里的質問,張譽瀚平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金銳抱著雙手,右膝抵在審訊桌沿,冷冷說道:“要是我拿不出我表弟的身份證明,你們又會怎麼處理?”
賈拉里淡淡說道:“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法律,你要是拿不出你表弟的身份證明,那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來波斯的目的。”
金銳大刺刺點上煙,噴了賈拉里一口。
“你們別耽誤我跟我表弟的時間,趕緊放行。不然,後果自負。”
賈拉里對金銳的傲慢異常惱怒。
自己在機場工作了近十年,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麼橫的外國人。
種花家的人歷來不都逆來順受的麼。
這時候,一個便裝警察進來,用波斯語向賈拉里彙報。
賈拉里猛然一震,回過頭來,陰冷一笑,曼聲說道:“金先生,很抱歉,我們剛查過。你,在我們國家竟然沒有入境記錄,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金銳冷眼瞥了賈拉里一眼,不屑一顧:“你還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賈拉里的自尊心頓然被金銳打擊到了,重重一拍桌子,厲聲大叫:“沒有入境記錄,就是非法偷渡。你還有理了?”
“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開啟!”
兩個警察立刻上前,抬起愛馬仕大皮箱,不由分說便自暴力破解開來。
一見裡面的兩件青花大罐,賈拉里急忙湊集細看,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立刻摸出手機用波斯語嘰裡哇啦的大叫起來。
隨即指著金銳,面露陰冷,恨恨說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敢保證,這一生你都會在監獄裡渡過,永遠別想見到你的祖國。”
金銳一幅淡定從容的樣子,哧笑出聲:“好好的給我輕拿輕放,打壞了,我要你們國家博物館所有東西來抵賬。”
說完,拍拍張譽瀚的肩膀,微笑說道:“譽瀚,沒事,待會就出去。”
張譽瀚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恢復了一些清醒之後,除了金銳,誰也不理。
金銳不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張譽瀚就會默默坐著,望著一個地方,靜靜發呆。
賈拉里叫了兩個警察看著,自己出門,不停的打著電話。
波斯語傳進金銳耳朵裡,讓金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足足等了四十分鐘,眼見著回國的飛機都飛走了,金銳也是沒了耐性。
這時候,賈拉里帶了一個人進來。
赫然是一隻波斯貓美女,身材很豐滿,穿著牛仔褲,披著一件紗衣,裹著素色頭巾。
美女進屋,取下墨鏡,金銳頓覺眼前一亮。
美女看看金銳,輕輕點頭,流利的英語出來:“你好,我是依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