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關上車門,許攸冉也不拐彎抹角地試探,直接開口問他,“你剛才是不是都看到了?”
“我是該否認還是承認?”秦楚答。
這分明就是看到她和紀寒山聊天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出電話嘲諷。
車內異常安靜,以至於駕駛室裡的司機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並不尋常的氛圍。
倏忽,許攸冉問:“你怎麼突然來我學校?而且你不是說週六才從京城離開?”
秦楚的眉眼抬也不抬,“你能臨時有事,我不能?”
火藥味很重。
許攸冉停頓半秒,側首瞥向他的側臉,語氣不驚,“我如果沒有誤會的話,你的語氣很像是在吃醋。”
“我想,任何一個丈夫在看到自己妻子疑似給自己戴綠帽後都有資格生氣。”
“很好,你終於體會到我之前每每看到新聞才會有的感受了。”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某人看著她,眼神危險。
十分鐘後,車在右拐過紅綠燈路口後才踏上了回A市的高速。
雖然學校回A市的高鐵只有二十分鐘,但實際路程並不近,開車最少也是高鐵的一倍時間。
許攸冉單手支撐著下巴,目光卻是盯著窗外的風景。
她忽然想起來,上一次和秦楚在一輛車裡看風景,還是上週的事。
記憶也有了連鎖反應,她猛然間記起了一件事。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那個男人是誰?”
幾乎是同時出聲,兩人也一怔,回頭對上各自的視線。
秦楚的問題卻叫許攸冉靜下心來,擰眉細細打量對方的神情,後者被她看得心虛地收回了眸光,卻又裝腔作勢地出聲,“告訴你什麼?”
“你很在意剛才那個跟我說話的男人?”
她的表情像是發現了一件稀罕事,那絕不是什麼好徵兆,秦楚冷笑一聲,“當然,我也想知道你的情感生活有多豐富。”
“總歸沒你豐富。”
“所以,他是誰?”秦楚語氣淡淡,彷彿滿不在意。
“我記得上週在松山,你答應過我一件事,你說回來後就把邢佳佳的事告訴我。”
回答她的是秦楚的笑聲。
“你看上去很在意她。”他擺出輕鬆的姿態,“想知道可以。”他眼波平穩,“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你看上去也很在意他。”
秦楚卻終於掌握了主導權,因為許攸冉想知道答案的念頭並不比他弱。
一旁的許攸冉隨即看懂秦楚的意思,那架勢分明是要她先開口。
“一個路人而已,剛才差點被腳踏車撞,他拉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