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之前？天啊，難怪他今天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

他師父竟然沒有嫌棄，可想而知，他師父有多愛他了。

當夢蒼雲知道他也在吃，他很快就會發現，這粥不對勁。

只怕到那個時候，他一直會阻止自己去吃的。

難得這是他給自己做的第一頓飯，鹹是鹹了點，但，她還是樂意去吃上一點。

“好了，別吃。”

果然，四海不歸放下了自己的勺子，伸手阻止她的動作。

夢蒼雲停了下來，抬眼看著他。

她努了努唇，輕聲道：“為什麼？我餓，我還想要吃。”

“太鹹了，不能吃，對身子不好。”

四海不歸一手奪過了她的勺子，把她跟前那半碗粥也端了過來。

“鹹是鹹了點，都那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捨不得丟棄。”夢蒼雲嘀咕了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半。

四海不歸立即再給她倒滿了一杯，沉聲道：“把它喝完，沖淡一下，沒那麼難受。”

夢蒼雲是感覺有點難受，如果讓她吃完全部的粥，也是不可能。

從吃上第一口開始，她想著自己能把這碗粥吃完，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

至於盆子中的那些，她想都不敢想。

她剛才想喝水，只不過是順應了自己的內心，沒想過會讓四海不歸傷心。

看著他現在這個模樣，夢蒼雲含笑：“其實，真的沒有那麼難吃，喝點水就好了。”

“只是……”

她掏出自己懷中的臉帕，站在他的跟前。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四海不歸不明白她的意思，但，看著她這樣的動作，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我臉上，不乾淨？”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是，有那麼一點。”夢蒼雲沒有停下來，繼續給他拭擦著。

四海不歸現在才想起，難怪剛才烏雅司晴會有這樣的反應，也難道蒼雲第一時間把他拉了進屋。

看著她這個認真的模樣，四海不歸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以後，做食這種小事還是讓下人來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受傷。”夢蒼雲嘟噥了下薄唇。

“有關我老婆的事，都不是小事。”四海不歸柔聲說道。

“可，動用自己的內力，才把粥做出來，這樣就有點不償失了。”

終於幫他拭擦乾淨，夢蒼雲瞅了他一眼，才坐了下來。

“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