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心楹眉頭一挑,居高臨下看金玉炔一眼,道:“早就知道你有底牌,原來竟是這個嗎?還算不錯,可也……僅僅只算不錯而已!”
轟隆一聲空間囚籠破碎,昊心楹白袍飄蕩,腦後青絲亂舞,一股強大而迫人的氣息朝四野八荒擠壓而去!
此刻的她是恐怖的,高立九天上若不可戰勝的神祇一般,掌控著屬於她的國度屬於她的子民。
金玉炔吐出數口金色血液,眸光黯淡,這次他真的沒辦法了,但卻依舊強提一口氣朝雷寂滅看去,無比兇狠道:“老子即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雷寂滅也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因為木久天終於跨越了數十里之距走到了她近前!
雷寂滅心頭一跳,快速避退,但卻突兀臉色僵硬,後退身形嘎然而止,卻見木久天大手伸出,眸光閃動道:“空間囚籠麼?的確不錯。”
雷寂滅心臟暴縮,剛剛金玉炔第一次在人前使用這個秘法,可木久天竟然……
在一個境界一條大道打磨九千載的存在,竟如此可怕!
“楚天,還不出手,更待何時?”雷寂滅暴吼,也是無力了,金玉炔的空間囚籠昊心楹能打碎,可木久天的囚籠,他卻是不可能打碎的。
至少是此種狀態下的他,打不碎!
“楚天?”正準備施展絕殺一擊的昊心楹心頭一跳,感覺好似有什麼超出她掌控了。木久天老眸滄桑,依舊從容淡定,在一個境界艱苦打磨九千年歲月的他,不會因任何外事而變色。
忽然昊心楹玩味,她神識掃遍四面八方可卻並沒有察覺到楚天的存在,不由冷笑:“想詐我?不可能!”
她的手頭突兀出現一柄劍,這是她與金玉炔戰鬥以來第一次拔出兵器,這說明之前她只是在跟金玉炔玩,想試探出金玉炔的底牌罷了,此刻,該了結了。
長劍無色,白的耀眼,威芒浩浩,掃蕩諸天,這赫然也是一柄帝劍。
昊心楹身為仙王級強者,竟同時擁有兩件帝器!
可就在她長劍揚起,正準備一劍將斬落將金玉炔殺死的時候,忽然,她嬌軀劇震,瞳孔中散發出既驚且怒不可思議的恐怖光芒。
因為,一把刀,不知何時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鋒無光,可殺機卻迫人!
全場一寂,昊心楹感受到刀鋒的銳利,高揚的劍緩緩的落了下來,木久天看向昊心楹身後那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頗有沉默。
良久之後金玉炔才反應過來,本來只剩半口氣的他不知哪裡來了活力,眼中精光大放哈哈大笑:“楚天,給我殺了她,殺了那個娘們,殺了她老子給你負責,哈哈哈……”
木久天已無心再戰,雷寂滅破開空間牢籠,漫步走來,看向高高在上的昊心楹詭異一笑:“心楹小王爺,小人可絕不是在詐你哦。”
昊心楹冷漠,她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志,也有巾幗不讓鬚眉之才,雖刀鋒臨頸可卻色不變,實在是讓人可敬可嘆的對手。
“你是,第一個敢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昊心楹道。
楚天微微躬身表示歉意:“沒辦法,木前輩磨鍊九千年仙王境界已經圓滿了,我找不到絲毫破綻,所以只能冒犯公主了。”
昊心楹眉頭一皺:“叫我王爺。”
楚天呆愣,隨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位公主的秉性,不由哭笑不得道:“是,小王爺。”
昊心楹點頭,雖然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是她,但卻好似是她佔據了上風一般。
她說道:“你們走吧,下次見面,我必殺你。”
楚天抽刀,徐徐避退,昊心楹也真的有君王風範,並沒有攔阻他們。
當來到安全地後金玉炔一邊吐血一邊大笑,和楚天勾肩搭背道:“兄弟,牛,真是太牛了,竟敢將刀架在皇族貴胄脖子上啊,老金我牆都不服,就只服你。”
雷寂滅冷笑:“不知剛剛是誰說殺了昊心楹,他負責?”
“額?”金玉炔訕訕,剛剛他也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可真要他對皇族貴胄動手,借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的。
此刻他狀態不是很好,打個哈哈快速開溜,否則楚天和金玉炔真要對他有什麼想法,來招過河拆橋,那可就不太好了。
待金玉炔走後,雷寂滅看著楚天背影,閉上眼眸仔細回憶剛剛那一戰,緩緩道:“你身上也有帝器,且還是能進行短距離傳送的帝器……”
他眼眸忽睜,看向楚天冷厲大喝:“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