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汝乃何人?竟敢擅闖後山禁地!還不如實招來!”只聽得一妙齡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
文鵬止住腳步,從山洞中撤出身子。
他回顧四周,並未發現人影,只得答覆道:“在下乃是薛道長的朋友,到貴派作客。峨眉山秀美無雙,在下在這山中,飽覽旖旎風光。不成想,誤入貴派禁地,萬望姑娘見諒,饒恕一二。”
“哦?既是薛執事的朋友,權且相信公子。公子還是速速離去,莫要在此地停留,否則別怪貧尼無禮!”女子的聲音,如黃鶯般婉轉美妙,使人陶醉。
文鵬循著聲音望去,見山洞上方的大樹上,坐著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她手持寶劍,一身雪白衣裙,秀髮飄飄,貌若瑤娥,不染一絲塵垢。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文鵬急忙向她施禮賠罪,而後離開禁地。
他已在山中,待上五日,急盼著離開此地。花芊媚這三日下山訪友,答應待她回來,即刻放他離去。
這幾日他只得在山中游逛,與美景佳釀相伴。
剛回到住處,聽到花芊媚的聲音,迫不及待跑入她房中,尤童兒嬉笑著,藉故離開。
“顏郎難道就這般狠心?不願與奴家廝守一處嗎?”花芊媚嬌聲問道。
“姑娘當知我心,卿心事未了,怎肯與我歸隱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文鵬低著頭,輕聲回道。
“若是奴家了卻夙願,顏郎可願與奴家廝守?”花芊媚深情地望著他。
“當然不願……在下尚有家室,只要姑娘不嫌棄,在下求之不得。”文鵬思量片刻,猶豫著回道。
花芊媚聽他之言,原以為他不肯答應,抬起玉手,就欲拳打腳踢。聽他講完,這才放下玉手,環抱著他。
月夜當空,兩人坐在屋頂,飲酒長談,約定三年後,在峨眉山相聚。
花芊媚依偎在他身邊,趴在他耳邊低聲細語:“其實,奴家並未給公子下毒。那藥只是虎狼之藥,配上些許化氣丹,只是壓制公子內力而已。所謂的解藥,不過是劑量偏少而已。只要公子與奴家歡好一番,又或者不再服用‘解藥’,藥性三日後自會消散。呵呵。”
花芊媚言罷,掩齒而笑。文鵬大感意外,苦笑不已,直呼被她騙得好慘。
花芊媚笑道:“若不如此,公子豈肯就範,又怎會乖乖跟著奴家?”
“姑娘武功了得,又足智多謀,帶著在下,豈不是累贅?又讓在下千里相陪,這是何苦呢?”
“有顏郎在奴家身邊,奴家心中才覺踏實,若離開顏郎,奴家不知活著有何指望。”花芊媚悠悠回道。
“好!既然媚兒欺瞞在下許久,那在下也說件隱瞞之事,只是若是聽聞,不可動怒。”文鵬壯著膽子說道。
“說來聽聽。”
“在下原名慕容文鵬,只因從瘋癲後醒來,不願再提及傷心過往,故而對媚兒隱瞞實情……”文鵬話未道完,當即被花芊媚一掌推下。
他猝不及防,滾動著身子,險些跌落山崖。他如今功力尚未恢復,雙手扒著屋簷,膽戰心驚,大呼救命。
“郎君,以後可還敢欺騙奴家?還有何事瞞著奴家?”花芊媚佯怒道。
文鵬連忙賠罪應諾,央求她出手相助,直嘆“女人心,海底針”。
翌日一早,文鵬收拾好行囊,與花芊媚道別後,乘著快馬離去。
望著文鵬離去,花芊媚梨花帶雨,尤童兒好言相勸。
話說文鵬出得峨眉山地界,趕往嘉定州,打算乘船前往重慶府,再由重慶府乘官船,順流直下,前往金陵。
這一路前往峨眉山,頗為曲折,想著寧肯走上些彎路,也要順當的心理,改走水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