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頓時踹開了房門,裡面果真空無一人,老傢伙轉眼便瞥見了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裡面這樣寫道:“老傢伙,那灰袍道人讓你身受重傷,吐了不少鮮血,我李長風雖說一無是處,可這回卻要證明自己,為你報這個大仇!你且在鄱陽城內等著,待我再度歸來之時,必定將那妖道的人頭奉送於你!李長風。”
奶奶的!看見這張紙條之後,王老狗頓時暴躁如雷,憤恨地撕碎了手中紙條,衝著門外破口大罵。
“你這個臭小子!你他媽真是閒的沒事幹了!那道人豈是你所能對付的?還什麼再度歸來之時,必定拿著他的人頭,你丫的可就做你那春秋大夢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熊樣!就你還想讓老夫在這等著你,狗屁不是!狗屁不是!”
氣的老傢伙頓時掄圓了手中柺杖,一股真氣橫掃而出,將面前的木桌頓時打了個稀巴爛。
可這下子,卻牽動了老傢伙身上的傷勢,只見他捂著劇痛不已的胸口,張嘴便吐出一灘鮮血來。
“奶奶的!老夫不被那賊老道給打死,也得被你這小子給氣死!就你還想跟人拼命?你小子連人家一根小指頭都不算,你能幹啥!”
王老狗怒火中燒,啥也不管,拄著柺杖便下了客棧二樓,那候著的小二看見老傢伙,頓時忙不列趕了過來,可王老狗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把這小子嚇得撒丫子跑了回去。
王老狗出了客棧,來到鄱陽城外,停下了身子,分不清李長風那小子到底朝何方走去。
“他媽的,你這臭小子可別讓老夫給逮住了,不然的話,老夫定要打你個稀裡糊塗!屁滾尿流!”
王老狗氣的暈頭轉向,隨便指了個方向,便朝著正北走去,沿著鄉野小道,火速前行。
可這老頭愣是不知,那李長風去了正東,他卻行向北方,這若是一直走下去,怎可能會碰頭?
而此時的李長風,早已遠離了鄱陽城,沿著大道一路向東,追殺那來自月牙山的妖道屠老七。
行不多時,李長風便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廝殺之聲,只見這小子眸子中頓時精光一閃,暗自想到,難不成前方便是那灰袍道人在與人廝殺搏鬥?
因此,這小子緊忙加快速度,朝前方趕去,可當他趕到近前時,卻發現,根本不是腦海中那灰袍道人。
只見一夥黑衣人,不下二十多個,正圍著五六個身形彪悍的男子,可著勁纏鬥,與其說是纏鬥,倒不如說是玩弄......
因為那五六個被圍在中間的男子,此時已是落入了下風,雖說他們每人都拎著一把長刀,看似身手不錯,可對面那二十餘個黑衣人卻也不是弱者,再加上人數上的優勢,這五六個男子絕無可能從他們的圍剿當中逃脫出去。
不僅如此,在這幾人的身後,還牢牢護著一位中年漢子,那漢子看著便是不會武功的角色,倒像是個富商,或者是員外之類。
可讓李長風不解的是,那中年漢子雖說性命堪憂,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膽怯,身上還隱約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
李長風不明所以,因此躲在不遠處的草叢中,暗中打量著這一切。
可偏偏就在這時,那被團團圍住的中年漢子突然間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從黑衣人當中緩緩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那漢子濃眉大眼,雙臂掄著兩柄大鐵錘,虎背熊腰,看著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
只見他的目光從方才問話那人的身上仔細打量,這才點頭確認,緩緩說道:“我是誰你不必知曉,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我們哥幾個得了好處,那就要借兄弟的腦袋一用,用完就還!”
說完,那人竟然還放肆的笑了起來。
奶奶的,還借別人頭顱一用,用了就還?這他媽又不是金銀珠寶啥的,若是借出去,那不就直接嗝屁了?李長風躲在不遠處,心中對那濃眉大眼的無恥漢子充滿了鄙夷。
聽聞無恥漢子這般說道,那中年男子竟然古井無波,反而輕笑著說道:“這位兄弟,不妨你說個價格,你說的那人給你多少銀子?我給你兩倍,你放我們離去,如何?”
無恥漢子頓時笑了,身旁那些黑衣人也鬨然大笑,只見那無恥漢子冷聲說道:“我們做的便是拿命的買賣,怎可能因你一句承諾,便放棄金主交託的活兒?你也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既然橫豎都是個死,不妨你們幾人自行了斷,也能少了些苦痛不是?”
“放肆!敢跟我們家大人這般說話,你這賊人,納命來!”突然間,從那中年男子身前幾人當中,猛然間蹦出來一個人,提著手中大刀便狠狠朝那無恥漢子劈了過去。
看見那人行動,其餘幾人全都一擁而上,頓時刀光劍影,轉瞬間便封鎖住了那無恥漢子的周身退路。
這幾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好手!李長風心中已有了肯定,那中年男子絕對不是尋常人物,不然的話,也絕無可能會有這幾個忠心耿耿的貼身死士!
眼瞅著那無恥漢子頓時便落入了危機當中,旁邊那二十多個黑衣人竟然動都不動,就彷彿他們相信那五六個人傷不了自家老大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