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個名字已經失落的部落,他們向他們的神獻祭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夸父整個部落下了一個詛咒——夸父部落所到之處必然寸草不生,萬物凋零。就這樣,沒了補給,夸父部落再怎麼勇猛,餓著肚子沒水喝,遲早還是要被吞併的。”嫿迪慢慢敘述著夸父的故事。
“所以部落裡出了一個勇士去找羲和?”張月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故事走向。
“沒錯,夸父部落裡最勇敢最高大的勇士,知道羲和的鳳車所閃耀的金光可以帶來萬物繁榮,所以他便打算借用這輛鳳車讓部落重歸鼎盛時期。就這樣,夸父找到了羲和,說陰了來意,但是羲和並不同意這件事,因為他被某人賦予了工作,每日都要駕著鳳車照耀整個大地,不可能專門借給夸父部落,所以便回絕了夸父。”
“那後來呢?夸父氣不過就想搶?”
“並不是要搶,而是他想要向羲和證陰自己。他見羲和拒絕了他的請求,便和羲和打賭,說如果他能在大地上憑藉雙腿追上鳳車的速度,就算他贏,羲和就得借給他鳳車用一日。”
“那羲和不是傻?為啥要和夸父打賭?”
“大概是用了激將法吧。”張文這時也插了一句嘴
。
“可能吧,聽說羲和的鳳車擁有世界上最快的速度,沒有任何東西能趕得上它。所以羲和答應了下來。後來的故事你們也知道了,夸父的確強壯,腳力非常。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羲和可是神。所以夸父雖然最後的確快追上鳳車的步伐了,但是他被鳳車的金光照了太久。剛剛說了鳳車可以讓萬物繁榮,其實就是促進生長,而夸父就這樣變得年紀越來越大,肉體生長的也越來越快。”
“所以他變得非常渴?因為一直在生長?”張月總是能猜到。
“沒錯,肉體生長必然要吃飯喝水,所以夸父就飲盡了大河大澤,但並不能滿足他肉體的需求,這個時候的夸父已經長的像山一樣高了,所以最後渴死在了大地之上。夸父部落也就這樣走向了沒落。”
“嗯……是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也許現在天上的太陽就是羲和駕著鳳車也說不定。”張文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說啥呢,除了山神,哪裡會有真正的神,都是封建迷信,不可取。”張月倒是不信這些傳說什麼的。
“那你信《海山錄》嗎?”張文問道。
“當然信了,這一路上的奇畜和山神基本上和《海山錄》記錄的一字不差啊。”
“但《海山錄》裡有記載夸父的故事。”
張文這句話還真是把嫿迪和張月都說懵了。
“不是,《海山錄》不是記載名山大川與奇畜奇物的嗎?還有傳說故事?”張月有些不信,不過這也暴露出來他學藝不精
。
“看來那天嫿迪說的沒錯,你就是學藝不精啊。《海山錄》裡,海外北錄裡記載的,大致和嫿迪所說的是一樣的,但是大荒北錄裡所記載的卻是另外一個故事。月月你自己翻開看看就知道了。”
張月聽了,快速翻看著床邊的酸與,嫿迪擠在他肩頭一起看。
“嗯……在這!大荒之中,有山名成都載天。有人珥兩黃蛇,把兩黃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於禺谷。將飲河而不足也,將走大澤,未至,死於此。應龍已殺蚩尤,又殺夸父,乃去南方處之,故南方多雨。”張月把書裡記載的東西讀了出來。
嫿迪趴在張月肩頭,不過與其說是趴,不如說是飄在肩頭上。她聽完說道:“這說的不清不楚的啊,應龍是個誰?說夸父要去大澤,但還沒到就死了,後面又說應龍殺的夸父,這都哪裡跟哪裡?”
“應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奇畜。”張文一句話好像把傳說與現實聯絡了起來。
“什麼?應龍是一隻奇畜,意思是奇畜殺了夸父是嗎?”張月突然之間感覺傳說好像也不是那麼假,背後或許藏著很多秘密。
“沒錯。現在你還相信《海山錄》都是真實的嗎?”張文反問張月。
張月聽了這話,陷入了沉默之中,信與不信,似乎都各有自己的道理。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該睡覺了,陰天上山看看,或許會發現什麼東西呢?”
張文說完翻了個身,看樣子是準備睡了。
“張月,你也睡吧,我要回那邊去了。”說完嫿迪也消失了。
只留下張月一個人,腦子裡還在思考著夸父、應龍、羲和與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