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月姐弟二人順利出了城,朝著南方的梁渠山而去。一路上最令人不舒服的地方是,路邊只有一些野草,一棵樹都沒有。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們出城之後,城南方一片平曠的土地,但卻未被開墾為農田。像五回縣、易縣,甚至窮鄉僻壤的板城縣,城外平曠的郊區都會開墾為農田。
“文文姐,你還記不記得昨晚上嫿迪講的那個夸父的傳說?”張月想到了一個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
“嫿迪說,夸父部落是因為被別的部落詛咒了才落得消失的下場。而那個詛咒就是——部落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萬物凋零。你看這飛狐縣周圍,是不是有些過於荒涼了?”
張文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但她其實是最相信夸父傳說的人,因為她相信《海山錄》裡的記載一定沒有錯誤。
“看看再說吧,我預感山上可能會有奇妙的東西等著咱們。”張文心中的好奇心一層一層地慢慢疊加著。
兩人腳程很快,花了不到半個上午便到了梁渠山山腳。在張月意料之中的是,這山上光禿禿的,甚至連草都很少,只有黃土和石頭。
“文文姐,這山可真荒涼。”
“早就應該知道了,《海山錄》裡可都寫著呢。”
“我一時給忘了嘛。”張月笑著撓了撓頭,然後開啟了酸與,重新讀了一遍梁渠山的記載。果然上面寫著“無草木”。不過這一看,他還恰巧掃到了姑灌山的記錄,上面三個字“無草木”也被張月看到了。
“這飛狐縣是不是有些慘?兩座山都是草木不生,城外平地也不開墾,那這些平民百姓都吃些什麼啊?”
“回去可以問問鳳渡北。”張文現在的注意力全部在這座山上,“我先用奇術測一個細節的地圖。”說罷,她熟練地運用地理奇術,勘測了一遍梁渠山,令她大吃一驚的是,這山山頂正中央,居然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張文勘測完,立即在面前模擬出一個小的立體地圖,喊張月過來看:“你快來看看這個!”
張月聞聲而來,第一眼就被那巨大的石碑給吸引住了目光:“這?這也太大了吧?這不得幾十丈高?”
或許是這梁渠山有些矮且沒有草木,也或許是那石碑太過於高大,在張文用奇術形成的小地圖上,那石碑十分顯眼,就好似一個大土包上插著一塊小磚。
“快,咱們趕緊上去看看!”張文按耐不住好奇心,拉著張月就踏上了上山的路。
看起來這山很少有人攀登,並沒有現成的路供張月兩人上山。向山頂進發的過程的確有些坎坷。不過在有了陽山山神加護的張月,外加經驗十分充足的張文面前,這座矮山並不是什麼問題,甚至上到山頂的時間還不如他們從飛狐縣走來的時間長。
就在半山腰以上,張月已經憑藉著山神加護的陰眸看到了那極大的石碑。
等到登上了山頂,那石碑更是大的有些驚人。
張文快速的又施展了一遍奇術,測了測這石碑的大小。
石碑大約有十五丈高,六七丈長,兩丈寬,而在地下的部分,可能比地上還長。。在這個石碑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不知是什麼文字的東西。與其說是文字,張月覺得更像是圖畫。此外,最令兩個人吃驚的是,這石碑渾然一塊,並不是堆壘起來的。
“這可真是驚人。”張月摸著石碑,冷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什麼人能把這石碑立起來?”
“這石碑不是被人立起來的,是被插進山裡的。”張文比張月更清楚這石碑的情況。
“插進土裡的?那得多麼大力氣才能插進土裡。”張月突然好像陰白了什麼,“或者說,得多高大的人才能把這麼大的石碑插進去?”
“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樣,夸父不是強壯和高大而已,他可能是一個巨人,或者說是一整個部落的巨人。”張文的猜測十分大膽,不過姐弟兩人卻心有靈犀。
張月沒有回應,仔細看著這石碑上好似圖畫一樣的文字。那些文字並不是很大,大概一個完整的圖形有張月兩個拳頭那麼大。這樣比較下來,這石碑上的字有多少,就不言而喻了。
“月月,你能和梁渠山的山神溝通上嗎?”張文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座山和這石碑背後的秘密,唯一的知情人很有可能就是山神。
“文文姐,這一路上,你看見樹和草了嗎?”張月都沒回頭。
“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