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繁忙而疲憊的一晚,雖然這並不是張月主動想這樣的。
“你看剛才那個字是那種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簸箕撐著小孩,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代表小孩的字就是‘子’,那你再看看這個……”鳳渡北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研究成果,而張月腦子都快爆炸了。
“這位哥哥,都快天亮了,能讓我休息一下吧?我真的快不行了,你說的是啥啊,我都聽不清了,腦子嗡嗡的。”張月黑著眼圈坐在那裡,雙眼無神,就好像經歷了什麼令人精神崩潰的事情一樣。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毅力都沒有,算了算了,你回那屋睡覺去吧。”鳳渡北終於鬆了口風,看樣子張月能休息了,“但等你睡醒了,咱們一起上樑渠山一趟,我要你再去聽聽那個聲音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趕緊回到睡覺的那個房間,剛推開門,張文和嫿迪就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盯著他看。
“看什麼看,趕緊讓開地方讓我睡會兒覺,這人真是個神經病,兩個晚上了,都不好好睡覺,困死了還研究個屁啊。”張月一直沒覺可睡,氣的不行,“都怪你,非得讓我去和他說,難道今天白天再說不行嗎?非得讓我晚上去,累死我對你沒好處!”
張文和嫿迪都噗嗤樂出了聲。張文先說道:“月月,你反正也是累了一晚上,再多一會兒也不嫌多,你先說說昨天晚上都大致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倆今天也不想閒著,聽些新訊息,我們還能再去調查調查。”
“你們倆別鬧了,且不說你。嫿迪你能穿牆,還能去另外一個世界,你就不能直接去聽我倆說話嗎?”
張月直接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就打算睡覺。
“張月,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偷聽別人說話的人嗎?而且就算去了另外那個世界,我也只能感受到你們一團團的生氣,並不能聽見說話的聲音。”
“啊,你們別找藉口了,就是想我累死!我要睡覺!”張月閉上雙眼,兩腿一蹬,頗有種小孩子撒嬌的意思。
“那你睡一會兒再起來跟我們說?我待會兒叫你吧。”張文笑著說。
“唉!”長嘆一口氣,張月從床上坐起來,“我說好了吧。”
拗不過兩個人的張月,把鳳渡北給他講的夸父逐日的傳說給他們兩個複述了一遍,尤其著重講了一遍細節。
“原來……那夸父是個女的?而且她就躺在梁渠山下?”張文也被這個故事驚到了,腦子裡梳理著資訊。
“你這麼一說,其實第一天的晚上我就發現了,飛狐縣的百姓在晚上活躍得很,但他們好像那天晚上也沒有出屋。昨天晚上反倒人們都出屋來了,我還正想和你們說,他們這個縣有點兒不正常呢,宵禁都沒有。”嫿迪也自己發現了一絲絲端倪。
“好了,沒別的了,再有就是他給我講的破解石碑上文字的事兒。”張月哈欠連天地說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那些個破解的方法,完全就是字像什麼形狀就是什麼字,說實話,我覺得沒什麼根據。不過我觀察著那些字的確有些很像圖畫,但真要破解還得慢慢研究,我就不給你們說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張文問道,“這石碑的事兒你還想繼續下去嗎?”
“我不太想了,好麻煩好累,等我先睡一覺再說吧,你們愛幹嘛幹嘛去吧。”說完,張月把被子一拽,躺下就睡著了。
“睡的還挺快。”嫿迪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張月的頭,雖然她並不能碰到任何東西。
“那我要出去一趟,這裡的事情很有可能和長安城一輪黑日有關係,嫿迪你想陪著他或者別的什麼都隨意吧,我先走了去。”張文交代了幾句,就出門去了,這一次她並沒帶自己的背囊,輕裝上陣似乎不是上山去了。
嫿迪正想著自己要幹一些什麼的時候,繞著屋子飄了一圈。就在這時,她隱約看見,窗戶外有人探頭的影子,好像想要看這屋子裡的情況。她知道除了張文與張月,別人只有在她想讓看見的時候,才能看見她在現實世界的身形,所以她便直接穿牆而出,想要看看這人偷偷摸摸地在幹什麼。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是婉言。
雖然嫿迪沒見過幾次,但在張文和張月的對話裡,婉言這個人早已經被她記住了,在五回縣百鳥朝鳳大賽時,關君在臺上被指責偷鳥時,是嫿迪叫來了關凝,後來婉言和她的上司,那位監賽官一同出場時,嫿迪也記住了婉言的長相。
看到婉言在窗外偷看,讓嫿迪變得緊張了起來。
不過婉言好像看到張月在睡覺,便繞到屋子另外一邊去了。嫿迪本想叫醒張月,看到婉言的行動反覺得似乎張月睡著才更安全,便跟著婉言去了屋子另一側,想知道這神秘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嫿迪看到,婉言敲了敲鳳渡北房間的窗子,只見鳳渡北開啟了窗子,一點驚訝都沒有,就好像認識婉言一樣
。